崔昭却说:“没和离啊。”
乐扬骂他睁眼说瞎话,拿出了之前的和离书,指着上面的手指印,“你还想抵赖?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官府的印章也按上了,我们两个早就没有关系了!”
崔昭道:“那上面和你和离的是崔昭,其实我不叫崔昭。”
吃瓜群众叶鸾、景柔:“……”
乐扬皱起眉头,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气道:“你说什么?!为了抵赖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爹娘白生你了!哦不对,我忘了,你本来就没有爹娘亲戚,要不是我嫁给你,你就孤独终老一辈子吧!”
崔昭握住她的手,很有耐心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崔昭这个名字确实是假的。”
他酝酿了一下,“今天我都跟你坦白吧,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孤儿。你知道泽州梁家吗?”
乐扬常打听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又怎会不知道泽州梁家。
就连叶鸾和景柔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也知道泽州梁家乃是大昭国第一富商,有钱得流油,备受尊崇。
乐扬给他投过去一个讽刺的目光,“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梁家的公子。”
崔昭按住她的双肩,目光认真,“你说对了,我真的是梁家的公子,而且是独子,迟早要回去继承家产。”
乐扬凝视着他,一下子消了一半的气,哈哈大笑起来,一脚踹向他的命门,“崔昭,你真是想钱想疯了!”
崔昭捂着腿间,承受着上下加在一起的疼痛,但仍是好脾地说道,“乐扬,你听我说,我的名字叫梁赋尧,如果你再仔细看看我们成亲时的婚书,就会发现上面写的是梁赋尧。”
乐扬怔了怔,开始自我怀疑了。
“我本想在你发现名字第一时间就向你坦白,谁知道你大大咧咧从来没有仔细瞧过我们的婚书。那时我想,若是用崔昭这个名字,和你安安稳稳做一辈子普通夫妻,也没什么不好,便没打算对你说了。”
乐扬感觉这一切都有些难以置信,回避地说:“你闭嘴,我不想听你瞎扯。”
梁赋尧拉着她的手,“你不信?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婚书上的名字!”
乐扬用力甩开他,“就算是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和离是因为你的人品,你没钱我不在乎,你吝啬到不肯给我养的兔子吃草是什么意思??还不经过我的同意把它卖了,就是为了换你的酒钱是吧?既然你说你是梁家独子,至于小气到这种地步吗?”
叶鸾怀里的兔子仿佛能听到他们说话,懒懒地翻了个身。
梁赋尧道:“这个……都是误会,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你先跟我回家,别闹了。”
乐扬坚决道,“不了,既然我决定跟你一刀两断,就不会再跟你回去,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梁赋尧有些着急了,拉住她说:“你就只因为这个才跟我和离吗?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
乐扬嫌他烦,甩开他的手,挑了挑眉,扬起下巴,一字一顿:“还因为,你不行。”
梁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