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晕,云起只有这个感觉。
“咳咳。”喉咙里还呛了几口水,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从高空坠落,肺里撕裂一般难受!
其实,他在呛水的那一刻才清醒过来的。
沐三迅速站起来,扯过一旁的外套,长臂一伸,随意一披,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膛,十分令人遐想。
只见水面上起来一个人形,一位湿身的白衣男子,不过此刻这人看起来有些狼狈,披头散发的看不清人脸。沐三警惕的盯着这天外飞来的人,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仙之类的。
“啊,怎么又是这样,师父肯定又喝多了,这方位没错吧。”云起从水里扑腾起来,看了看四周,自然也就看到一旁谨慎的沐三。也不顾虑身上湿漉漉的样子是不是会失礼,向前一步道“这位兄台,请问这里可是西域境内?”
沐三审视了一会儿眼前的人,见对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松下来。“你是谁?”
“哦,在下云起。。。。。。”
“云起?你是云起?原来你就是云起啊。”沐三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副惊异的表情。
“你认识我?”云起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再三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他。
“认识夜明泽的人,都认识你。”
“。。。。。。”见云起表情奇特,沐三心情突然明朗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夜明泽,嘿嘿,这下有的玩儿了。“来来来,你是要到西域是吧,这就是西域,在天上飞了那么久,应该累了吧,来上我府上坐一会儿吧。”
南宁皇宫的浣衣局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道人影偷偷的溜了出来,那道人影到了后门,防备的看了下四周。确定并没有人注意,谨慎的轻轻拉开门,悄然走了出去。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吗。
但那身影很明显是个女的。那人鬼祟到了浣衣局外面,径直向浣衣局后面的隐蔽花园中走。
但见她停下脚步,幽暗的月光下依然是个长相俏丽的女子。正是之前伺候在江良儿身边的鞠娅。只见她看了下四周,忽然她从衣袖中掏出样东西。
竟然是个小纸团。手指放在嘴边,只听一声哨声响起。
树顶好象是凭空竟然出现一条大蛇。那蛇头向下径直探向她。
“这是交给狄耿将军的东西,速去送给他。”
蛇头向下,女人并不害怕。反而一脸哀怜的上前抚了抚蛇头。抬手让那跳动的蛇信对着她的小手舔了几下。俨然是对她很友好,耍赖的样子。
女人拍了几下蛇头,对着那蛇说着。把手中的小纸团放在手掌中拖着。蛇竟然像能听懂人话样的点点头,舌头一下过来。就卷起那纸团。转身向树上爬去,瞬间再次没了踪影,原来那树杆中央竟然有个中空。
怪不得。看着蛇离开,女人这才转身向回路走去。花园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景王府的男女主人虽然已经进了宫,但是此处仍旧有重兵把守着,过往的人都知道这是新帝登基前住过的宅子,路过时都格外小心。
如今就连景王府上的妾侍娘家,身份那也是水涨船高,虽没有多少人去特意讨好,但是对这些人客气了不少。
对于景王府的妾侍们而言,王爷能继位,那实在是天大的惊喜,王府的侍妾能与宫里的娘娘相比吗?更何况她们几人都是皇上登基前伺候的,位分怎么也不会太低,到时候就算皇上待她们不够宠爱,至少身份上还过得去,史书上也能记上她们一趣÷阁。若是王府侍妾,百年之后,谁还记得她们?
可是很快她们的兴奋劲儿便过去了,王妃在皇上进宫的当下傍晚便被接进了宫,此后便没有圣旨下来。眼看着上一任帝后的灵柩都送往了皇陵,眼看着皇上举行了登基大典许久,但是仍旧没有人来接她们进宫。
秦子矜与韩清荷心里焦急,便商量好一起去找江咏絮,怎么说江咏絮现下也是她们几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可是等两人走进江咏絮的院子后便傻眼了,亏得她们两人心急火燎的,结果这位竟是坐在树荫下看书,前面摆着一盏凉茶,身后还有个丫鬟打扇,那模样可真是惬意得很。
秦子矜瞧不得她那副淡定的样儿,便上前道:“江侧妃真是好涵养,到这个时候也不着急。”
江咏絮把书合上,看了两人一眼,“两位妹妹请坐,这么大热的天儿,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丫鬟搬来两张凳子放到两人身后,韩清荷虽然也心急,但是也知道秦子矜的话有些不对味儿,她道声谢后才笑着坐下:“这些日子皇上与娘娘都不在府里,我想着有些无聊,便想着到姐姐你这里说说话。”
江咏絮知道韩氏也在心急进宫一事,虽然话比秦氏说得漂亮,但是心思却不比冯氏少,她端起茶杯道:“这是前几日皇上特意让人带来的茶叶,一口下去清凉消暑,两位妹妹不如也尝尝。”
端起面前的茶叶抿了一口,韩清荷觉得茶叶有些苦,但是咽下后,确实觉得心头的暑意消了些,她放下茶杯笑道:“皇上赏下来的果真是好东西,可见皇上心疼姐姐呢。”王府里的四个侍妾,王爷虽然谁都不亲近,但是待江咏絮确实要好上几分。以前只觉是因为这江咏絮是江良儿同父异母的妹妹,想到这里,韩清荷有些后悔,若是当初她也学着江咏絮凡事看的淡一些,日后就算皇上不宠爱她,但日子也会比现在好过不少。
听出韩氏话中有刻意讨好自己的意思,江咏絮淡淡一笑:“皇上待我们都是一样的,妹妹说笑了。”说完,她看向冯子矜,“妹妹也是来找我说话的?”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就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入宫?”秦子矜看也不看桌上的茶,有些不耐的摇着手里的扇子,“别说那些虚的,难不成我们被皇上就这么晾着?”
“我们何时入宫,是皇上说了算,我如何得知?”江咏絮看着秦子矜手上的扇子,那扇面上描着大朵大朵的红色牡丹花,她勾了勾嘴角道,“如今后宫事务繁乱,上一任帝后大行也不过一月,皇上还在悲痛之中,我们岂可给皇上添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