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还和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李轻尘边说,眼神边扫着左右的环境。
苏锦溪却被震的失口。
“一个男人?!”
那里冒出个男人,这个男人又是那个?!
“是啊,两个人像是约在了这里,男子在这候着,见了她,一同钻了进去。”
“那你就一起钻了?”
苏锦溪瞟瞟洞口,突然很想一睹李轻尘钻洞时的形象。
“那怎么着,越过、爬过都会引来侍卫。”李轻尘说着,突然一顿,意味深长的看向苏锦溪的眼睛。
“怎么,你不好奇去看看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吗?”之后,又按了按她的肩头。
“过去吧,过去就一切清楚了。”
“你.....”苏锦溪被“噎”的说不上话。
想到流清的鬼祟,心一横,干脆弯腰爬了过去。
好在围的遮挡不厚,很快进了里面。
李轻尘紧随其后也爬了进来。临了还不忘将挡着用的杂草团摆弄好。
里面和他们上次看到的没有不同,远远的仍能看到宋齐丘住的那个木屋。
看不出还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
“他们之前在哪,还有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李轻尘瞅着她愣神,将手里的石榴朝她晃晃。
“喂,你不觉得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吃石榴的地方吗?”
苏锦溪以为被耍弄,立刻皱起了眉头。
“我在和你说正经话。”
李轻尘仍旧一副玩世不恭。
“我和你说的就是正经话啊。”
见苏锦溪脸色微沉,一手拽住她的腕子,一手指向了空中。
“你看这里。”
苏锦溪确定被耍了,挣脱着要甩开他。眼睛微微朝空中下意识的一瞟,这才发现今晚天空的璀璨,心下蓦然一片清明。
再看李轻尘似个孩子般的掰着石榴,突然坐到了他的身边。抬起手伸向他,取过几粒。
“谢谢。”她一粒粒的添向嘴里,细细品味着每一粒不同的甜味。
李轻尘被她的话,停滞了动作。随即恢复过来。
“不需要。”
说着,将一把石榴籽摊在手心里,伸到她的面前。
苏锦溪看了他一眼,突然像个孩子般的笑了。而后一粒粒的从他那取来,一粒粒的放到嘴里。
于是,两人便谁也不再开口,就这么默契的,一个剥,一个吃。
苏锦溪回来时夜已经深了,见屋外有个人影很像婵衣,立刻心虚了。
犹豫了片刻,干脆准备开门出去。
可手刚碰到门,外面突然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急忙收住手,轻轻的将门拨拉出一道缝。却见婵衣身边站着苏辰念。
虽然角落里暗的不成样子,但她自信自己不会认错。毕竟还相搭着苏辰念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么晚了,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不由“竖起了”耳朵。
然而她这么一专注,外面反而没了交谈。啪啪的,不知什么声音。
苏锦溪将门缝拨大了些,向外探出的仔细看去。
啪啪啪,两个人弯着腰凑在一起,仍紧密的发出着声响,声音总体很轻,时大时小,但在这夜色中,也算突兀了。
突然婵衣直起腰,雀跃起来。
“我赢了!”
说着,又立马捂住嘴,站在一旁四处张望了番,确定没人才放宽了心。
然而这一让开,已经足够苏锦溪看清他们面前。
廊下台上,摊撒了一堆的碎壳,看大小竟有点像核桃,再看那一堆旁边一左一右两块儿沾满渣渣的青砖。
不用想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凶器”。
难道他们一直在砸核桃?!
苏锦溪错愕的时候,苏辰念已经在收拾那些残骸了。
“唉,白白一袋子,竟又让你得了先。”
婵衣此刻正得意,苏锦溪难得见到她笑的这么灿烂。
拿起苏辰念身边的袋子,撑着口供他往里装那些碎壳。
“这是实力好呗,就你,再拿多少袋都不可能赢了我。”
苏辰念好像被触怒了,捧起最后一把,使劲摔进袋子里。
“我就不信了,两日后,我们再比一回。”
婵衣则不屑的,直接将口一紧丢到了苏辰念的怀里。
“那你就试试好了,反正结果必然是一样的。”
苏辰念气的恨恨,当真就抱着袋子走了出去。
婵衣好笑他的小孩气,不经意的瞅了眼刚刚的地方,一块儿方帕子正鼓鼓的四方的包着。
拾起一看,竟是一包码得整齐的核桃仁。
婵衣一愣,随即靠在廊下,一个个的往嘴里丟食起来。
柳夫人绞着帕子不再做声,门外的墨子枫听的波澜不惊。原本来借做习功课打探消息的,没想到有意外收获。果真和自己调查的一模一样。瞬时改变了计划,转身走向苏若溪的秀暖阁。
“苏四小姐这是要回去吗?”
“都半年了,墨少主仍没理解无可奉告的意思。”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我看你对凌宇墨没什么关注,怎么见他要娶别人了,突然发现对他有爱要夺回来了?”
“我虽平凡但也有几分傲气,对于那种不在乎自己的人,自然是没有兴趣的。”
“那你?”
“如果你被别人设计残害,你会看他们好过吗?”
“你想杀了他?他可不是什么弱角色。”
“死?太舒服了吧。有时活着比死更难受。墨少主没事就别挡道了,我急着下山没时间陪你唠嗑。”
“送你份礼物我立刻就走。进来!”
“她是?”
“我的死士,有需要我的,可以让她通告。”
“你不过是想谋算着国公府,无妨,谢了。”苏若溪到不客气,将行李丢给那名女子扭头就走。
“少主明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帮她?”
“让她的女儿亲手惩处国公府的那些人,岂不更有意思?收拾收拾,我们也要离开这了。”
墨子枫亦如往昔般上课,没到书房就听到了更震惊的新闻。若溪要离开舞鸣山庄。
“既然如此,你便早去早回吧。”柳明面色未变,和风细雨的应了。身旁的柳夫人脸上满是慈爱。
“是,若溪今日就启程了。”苏若溪说完,在柳明的颔首下走向了外院。
她刚离开,柳夫人脸上就浮起了担忧。
“夫君,若溪此去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我真是放心不下。这半年我真是拿她当做女儿了,真怕她在国公府出事。”
“我何尝不知她的心思,但有些东西必须她自己开解。一切皆有定数,随她去吧。”
“这让我想起了尘儿,当年你同意收下他的确是为他好。可张太妃哪里掂量的却不是那么简单,尤其还有他的身份。”
“怕什么,世人皆知他云尘公子的名号,谁会猜到其他。此事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