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浓沉的雪雾,模糊的可以看见一座巨大的大黑山,全部是黑色的石头,陡峭林立的不长一草一木,一个怪字可以形容。
然而吸引他们的却是与它对面而立的白色人造玉石山,黑色的土地之上排布着阶梯式的白色玉石砌块砖,砖块巨大,让人现象不出是如何建造而成的,这样的景象确实震撼,离得远还不觉得,一走近,众人都感叹,玉石砌块白的晶莹,透的通灵,美妙绝伦,从这边阴阴可以望到那边,这样的冰种玉石,别说这么一座山,就是拳头大小的也不多见。
大白围着玉石山只啄牙花子,他说:
“啧啧,个佬子的,这是羊脂玉呀,还是玉羊脂呀,嚯,看看,这么大块,这水度,这重量,找一块都难,这么多怎么来的,真的假的呀,我眼睛没花吧,怎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呀。”
大白的眼中放光,他并不是对这些俗物感兴趣,但是这么大规模的玉石山,让他震撼不已,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嗯,比秦始皇修的长城还要壮观呀,这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太奢侈了。”伊田用手抚摸着润滑的玉质石墙,啧啧称奇。
“浪费,要是被世人知道,还不早就挖走了,看来这个陀部落足够隐蔽,若不那个契俞一顿搅和,估计我们想找到这里还真不容易,若是这真是陀部落留下的,那么他们肯定特有财,这样的宝物都当山摆在这里,好东西肯定少不了,我们向他们讨要些东西,他们或许会很大方的给我们,你说是不是,道爷。”大白呵呵的笑,他站在魏伯阳的身后,想着影木的事。
“或许你说的没错,不过,去了才知道。”魏伯阳淡淡的说,眉头一皱,不再多言。
虞古心存疑问,她歪着头看着对面的黑山说:“这里到是像是摆了一个阵,或是祭祀用的,这自然而成的黑山寸草不生,总觉得有些怪,还有这人工的白玉山到底是做什么的?弄这样一个山做什么呢?”虞古说到。
她仰头看着魏伯阳,又转头看着对面的山,山体黑的让人很有压力,白玉透的清可见人,这对比如此之大,是有什么意思,还是就是巧合呢?
“想这么多做什么,走,上去看看,不过这玉很滑呀。”大白说着跳上白玉石阶,一跳险些滑倒,这要是掉下去摔坏了脑子,可就傻了。
他稳了稳心神,继续向上,伊田也好奇的跳了上去,往上爬。
红色的狰摇摆着绚丽的五条尾巴很兴奋,它在下面蹦来蹦去的,转了几个圈终于没忍住,也跳了上去。
翻明站在虞古旁边一只外头看着这一幕,时不时的咕咕叫几声。
虞古可以看出狰眼中的笑,她唇角微翘,这货对玉石、宝石有癖好,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它早就向上去看个究竟了。
魏伯阳和虞古站在下面,抬头已经看不见大白他们的影子了,虞古说:“不会有事吧,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兽的气息以及生命迹象。”
“不碍事,你太紧张了,不是存存都有危险,大多时候,危险的不是兽,而是人。”
“人?你指什么?”虞古疑问的看着魏伯阳,他的眼中的情绪她总是看不懂,一丝丝的如同一个织布机上的梭和线,穿来穿去,下一刻会编织出一张什么样的图画。
“不要想那么多,我们也上去看一下,我觉得上面或许有答案。”魏伯阳的话说的云里雾里,辨别不出里面的意思。
虞古再想问,魏伯阳已经御剑飞了上去,虞古像翻明招招手,可是翻明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上去。
“你怎么了,不想上去吗?莫非你知道那上面有什么?”虞古抚摸着翻明的头。翻明的咕咕的叫着。
“哎,吴心昏迷不醒,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都说动物知道趋利避害,难道上面有危险?”虞古想到这里心揪了起来。她拍了拍翻明的头,甩出黑羽,直冲而上。
玉石山顶上,大白已经爬了上来,他到了顶上,发现魏伯阳已经到了,顿时觉得自己蠢的冒泡。
“道,道爷,你都到了,哎,这石山看着不高,爬起来可真是费劲,不知道这么回事,我觉得脚一粘着玉石,根本就使不少力气呀,起初我还以为自己消耗过度没力气呢,还不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后悔了,可是总觉得山顶就在不远处了,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可是怎么也到不了头,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你看我这汗,哗哗的流呀,像洗了澡一样。”大白坐在玉石阶上大喘气。
魏伯阳也不解,照理说不应该,按着大白这样灵活的性子。爬这样的山几下就应该上来了,可是他都在这里很久了,还是没有看到大白等人的身影。
魏伯阳还在思索,大白继续问到:“道爷,你是怎么上来的,飞上来的,早知道我和你一起上来,看把我给累的,本来就肚子饿了,这么一折腾,我是前胸贴后背了,骨头呢,我要用膳。”
“你说你腿粘到这玉石阶,就觉得浑身无力。”魏伯阳突然问,他是御剑而上,并没有接触这些玉石,也没有体会他所说的无力感,莫非这不是什么玉石,而是其他的材质。
“是呀,看看我这身汗,下面,伊田那小子还在下面,没上来呢,他肯定也一样。放着狰这样的坐骑不用,傻不啦叽的自己往上爬。”大白指着下面伊田的身影,伊田比他还慢,一直在那几块石头上晃悠,半天也上不来,下不去。看的出他几不甘心。
“途中你可看到什么奇怪现象吗?”魏伯阳问,听大白这么一说,他开始寻找原因。
大白挠抓着头发,摇了摇头,“没有”这一句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于是仔细的想了想说:“好像有,有觉得没有,我居然不记得爬山的经过了,就觉得累,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睡一觉呢,这算不算奇怪。”
“想睡觉?确实奇怪,现在呢?”魏伯阳继续问,他隐约的抓到了一些问题的影子,就差抽丝剥茧,找出问题的症结了。
大白一屁股坐在,他确实满头大汗,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还是觉得的很热。听到魏伯阳一个接着一个问题,他不耐烦的说:“我这气还没喘晕乎,你这么多问题,我还能说的着吗,早就醒觉了。”
魏伯阳看着他一直在扇风的手,一把抓过来,他凑近了仔细的观察。
“道爷,你做什么,你这般深情款款的握着我的手看的专注,这样不好吧。”大白呵呵的笑着,调笑着对魏伯阳说。
但是魏伯阳依旧面无表情,他取出一根银针,在大白的十指上快速的扎破,将大白的手摊平了,手心朝上,手背朝下,他从手腕处开始向前推,直到运气逼到手尖。
大白看着魏伯阳面色凝重,不再废话,认真的看着他操作。
当气流逼到指尖之时,突然从大白的手指中钻出来一条条极其细长的肉色的线,共十条,这些细长的肉色线还能动,到是更像是虫子,这些线形的虫子离开大白的身体之后,弯弯绕绕的钻近了玉石阶的缝隙之中。
大白一惊,伸手抓了一条,捏在手中,他说:“个佬子的,这是什么东西,小爷我居然没发现,莫非我爬玉石阶时爬进我手指中的。”
大白好奇的打量着这只线虫,看到它的头顶有一个红色的点。他想,这东西莫非有眼睛。
“这个东西是属于一个古老的部族,祝由一族,它属于黄帝一族。”魏伯阳看着大白手上的线虫说到。
“嘛玩意,你说祝由族,这里莫非和祝由族有关。”大白瞬间打起了精神,他没有听错吧,道爷居然知道祝由一族。
“有没有关,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虫子肯定是祝由族人的,它的名字叫肉毒素虫,是一种寄生动物,靠着人体做食物来源,专门吞食人的精魄。我要下去看一下伊田,时间太久了。”魏伯阳说完就直冲而下,朝着伊田的方向飞了过去。
“祝由族,这里居然有祝由族留下的遗迹。”大白激动的直转圈。
过了一会,虞古也上来,她正准备跳下来时,大白急忙喝到:“别过来,就站那边,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发什么呆,魏伯阳呢,还有伊田,他们怎么都没有在这里。”虞古没有跳下来,她看着大白奇怪的表情说。
“他们还在下面,估计伊田也中蛊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或许与祝由族有关。”大白高深莫测的说。
“哪个祝由,你是怎么知道的。”虞古也很惊讶,他们隐瞒的很谨慎,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道爷说的,这个肉毒素虫就是祝由族独有的蛊虫,我刚才险些成了他们寄主,居然都没有发觉,好毒的东西,丝毫感觉不到,差点被掏空身体,吸收魂,还好道爷发现的早,帮我运功逼了出来,这么一看,我和他们的差距还是太远了,要报仇就等于送死。”大白提着那只肉毒素给虞古看,说完有些懊恼,实力是硬伤。
虞古看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敌人实力太强,他们太渺小。
过了一会魏伯阳提着昏昏沉沉的伊田御剑上来了,伊田直说胡话,叽里咕噜不知道什么意思。看来中蛊比较深。
“发现晚了,虽然蛊虫已经逼出来了,但是蛊毒已经入血脉了,不过不碍事,我已经封住他的血脉,不会再影响,暂时不能运功。”魏伯阳将伊田安置在狰身上,狰也有些不精神,不过蛊虫对他不感兴趣。
“这里居然有这种东西,大白上来吧,这里不是我们要找的陀部落,这里应该是开启什么禁咒用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白玉,和那边的黑山一样,应该是外空间的坠落物。”魏伯阳将大白拉上来。
“再看看,快看这里面有东西。”大白兴冲冲的说。
他站在顶部的一块巨型砖往下看,由于砖体透明,可以看到下面隐隐有东西。
“什么东西?”虞古也好奇的张望,悬空站在上面,她视力绝佳,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一个巨大的磨盘在底部,似乎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她边看边说:“下面确实有东西,但是看不出样貌?”她说完,看了看魏伯阳,发现他也在看着下面,而且紧紧的皱着眉头。
“是什么?道爷,那是什么东西?”大白心急的问,这里和祝由有关,于是他很感兴趣,想下去看看。
“不好的东西,还记得我们入雪原时,雪狼一族保护的雪包吗,就是这里,这里有它们珍视的族兽。”魏伯阳淡淡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虞古看着他想,如果被他说成是不好的东西,那么定是极不好的,她突然没有了想知道的兴趣,或许他也是这个想法。
可是大白铁了心想一看究竟,他说:“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倒是想看看,居然养了这么阴毒的蛊虫,吸食人的精魄,想必这里死了不少人。”
说着大白就准备使用爆炸符,将这个砌块的山炸塌。
魏伯阳阻止他说:“不可用炸的,这些肉毒素虫,遇到火就会分裂成无数节,只会变的越来越多,周围的自然地貌,包括生物都会受到影响,这里的水源下游或许还有部落,你若是这般不管不顾,那下游饮用水源的人可就遭殃了。”
大白的手收了又放开,放开又收起,最后还有站在了良知一边,他说:“那怎么办,就看一下吧,这里若是不好的东西,我们就有责任消灭干净,这不也算救人了吗。”
大白笑嘻嘻的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魏伯阳,魏伯阳可不吃他这套,他说:“与我何干,与你何干,还找不找陀部落了,路还远着呢!”
正如魏伯阳所说,路还长着呢,他们在山顶看到的只是雾霭下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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