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太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时家保镖语气坚定。
官洛洛放心了,去卧室换衣服。
那边的时崇,同样叫来人:“去查一下祈安寺的规矩,问问晚上能不能祈福。”
“是。”
保镖颔首,转身去办。
当天无事,第二天早饭之前,官洛洛收到一罐酸黄瓜,寄件人署名,司明厉。
官洛洛:“……”这个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时崇眼见着生气,要把酸黄瓜扔出去,官洛洛鬼使神差,黄瓜抱的紧紧的。
“别,别浪费黄瓜。”
时崇:“……”“黄瓜我有腌,乖,不吃他的。”
官洛洛捍卫黄瓜的意图非常明显,“黄瓜多可怜,被腌了,还要被丢出去。”
“司明厉讨厌,黄瓜是无辜的,”时崇:“……”孕妇的口味难琢磨,性子更难琢磨。
他妥协,但不认输,“好。”
他去厨房。
早餐餐桌上放着两份腌黄瓜,官洛洛自闭了。
时崇在出题考她,答错的话,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官洛洛战战兢兢的坐下,拿起筷子,上战场般的夹起左边盘子里的黄瓜,然后端详时崇。
他不说话,都不看她,自顾吃自己的。
这么冷漠。
嗯,这份一定是司明厉的。
她咬了一口,好好吃!但要露出很难吃的表情,并且残忍丢掉。
“这个不好吃,好辣!”
时崇恩了一声,面无表情,“那是我做的。”
官洛洛的手,迅速捡起丢掉的黄瓜塞进嘴里,满脸惊喜,“虽然辣了一点,但是酸度正合适!特别开胃!”
边说,边尝了尝右边盘子里的黄瓜,这个是司明厉送的了吧,唔!也好吃!但要含泪扔掉,“啊,这个才难吃!”
时崇给她盛了一点粥,“那个也是我做的。”
官洛洛:“……”她生气了,鼓着腮帮子,“你耍我!”
时崇笑笑,“恩,因为吃醋了,比黄瓜还酸,就想逗逗你。”
官洛洛气成河豚,起身过去戳他。
“小坏蛋!”
时崇把她搂到怀里喂吃的,亲一口说,“我才不会让你吃司明厉送的黄瓜。”
他摸她肚子,“孩子想吃也不行,只能吃爸爸做的。”
好专制独裁,不过官洛洛喜欢,乖乖喝一口粥,她心情好的直笑。
这天上午不出门,外头又开始下雪。
官洛洛躺在时崇怀里看雪,落地次郎上雾蒙蒙的,她就画了个一家三口牵手的画像,时崇从后面拥着她,拨开她的衣领轻轻吻,越吻越深,官洛洛也不正,由着他弄了她一身吻痕。
下午,派出去调查祈安寺的人同时回来,官洛洛和时崇,一个去卧室,一个去卫生间。
保镖回答,“祈安寺是可以晚上祈福的,寺里会点长明灯,一共两种祈福方式,第一种是从山脚到寺里一共1001阶台阶,从凌晨开始登楼祈福,一步一叩首,直到天亮上香。”
“另外一种就是抄写经文,虔诚一点的用血混在墨里,抄一百遍佛经,然后焚香,虔诚祈祷。”
官洛洛和时崇各自听完,心里有数了。
嘱咐保镖不要告诉对方,两人各怀心事的继续看雪。
下午官洛洛想去昨天那户人家问候一声,时崇觉得可以,人家送了腌黄瓜的配方,去登门谢谢也是应该的。
午后两人带了些补品到了那里。
开门的还是昨天那个农妇,看见时崇笑着点点头:“小伙子,是黄瓜不够吃吗?
我再去给你拿。”
是个很温柔淳朴的人。
时崇点头道:“不是,黄瓜够吃,我是带妻子来谢谢您。”
他把礼物送上,农妇惊讶的摇手:“不用不用,一点黄瓜而已,太破费了。”
她苍老的眼睛上下打量官洛洛,笑了:“怀孕爱吃酸,太太是要生儿子了,恭喜恭喜。”
官洛洛有些惊讶,她没有显怀,从外面看还看不出是孕妇。
是儿子,官洛洛喜欢,笑着说:“谢谢,到时候生了男宝宝来给您送喜糖。”
时崇眉心偷偷皱了一下,默默念叨了十遍,不要儿子,要小公主……农妇邀请时崇和官洛洛进门,门口突然又来人,是司明厉,同样带着补品。
农妇看他,笑着:“小伙子,你也来了,是黄瓜不够吃吗?
我再去给你拿。”
跟刚才和时崇说的,一模一样。
司明厉看了眼时崇和官洛洛,走上去递礼物,“不是,我来道谢,谢谢您的腌黄瓜配方。”
农妇笑眯眯:“不用不用,一点黄瓜而已,太破费了。”
时崇:“……”农妇呵呵呵,看司明厉身后,“你妻子也怀孕了吗?
怎么没带来?”
“嗯,怀了。”
司明厉不要脸的看官洛洛:“她来了。”
官洛洛:“……”时崇眉眼微挑,已经不想打人了,想杀人。
农妇把人都请到屋子里,官洛洛这才看见她脚不好,走的很慢,一跛一跛的。
地上都是雪,官洛洛便叫时崇去搀,司明厉也去搀。
两个大高个子的霸道总裁,一边一个架着农妇,农妇脸上红出两坨高原红,一边哈哈哈哈哈,一边跟屋子里喊:“老头子,快出来给我拍张照啊!”
时崇:“……”司明厉:“……”屋舍不算太大,一间正屋,两间小房,农妇和年迈的老伴生活,子女都在城里打工,未到年节,都没回来。
农妇家是做腌菜腊肉生意的,院子里挂着腊肠腊肉,晾干的萝卜干和咸鱼,都是要拿去卖的。
农妇的老伴给泡了茶,乡下地方,茶具不干净,好在时崇给官洛洛带了保温杯。
官洛洛喝了两口,又闻见味道了,上次要了人家腌黄瓜,这次不好意思在要了,可是忍不住,眼睛总往味道那边瞟。
农妇懂了,笑呵呵的起身去拿。
她做了烤地瓜和奶皮子。
官洛洛欢喜的脸都红了,“谢谢。”
农妇瞧着她:“太太这身段看着可太瘦了,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身体可得养好了,尤其前三个月,胎不坐稳,孩子万一掉了,大人的身子也得坐下大病。”
咚,时崇手里的杯子掉了,司明厉手一抖,烫茶灼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