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令狐义,南宫雪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回想着令狐义说过的话,心里暗暗道:“如果真的如老师所说,那当时他们都跟皇上联名上奏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呢?不过这里可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他们真要是有点什么动作,那图什么呢?”想到这里,南宫雪脑子里就越发的迷糊了,“哎,不想了不想了,想多了我还头疼了,我呀直接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吧,毕竟皇上把这么大的担子交给我就一定希望我做出点什么成绩来。至于这里会暗藏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就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什么样谁也预料不到。”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南宫雪就听从令狐义的意思,去到北轩书院讲授,当北轩的那些学子知道南宫雪来讲授都表示欢迎,因为他们都对南宫雪很熟悉也很信服于她,于是接下来的讲授时间里南宫雪也进展的十分顺利,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南宫雪的讲授也主要也是为了激发他们的潜能为主要目的。她很不喜欢死学硬背,她觉得学习是建立在兴趣之上的,如果没有兴趣做基础,学什么都不会学的很顺利,肯定都会很被动。
所以为了调动起这些人的兴趣,南宫雪便将严肃的念书气氛搞得极其的活跃,并且也很轻松愉快,而这样的教学氛围也很快的让北轩书院的学子们所接受了。
就在南宫雪全身心的在改变教课形式的时候,南城府衙门前便聚集了一群民众,他们一边哭泣着一边击鼓喊冤道:“请执事的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为我们申冤哪!”衙役见这么多人上前告状,便赶忙进去通报道:“执事老爷外面有许多民众不知什么原因上前击鼓告状。”南城府执事严肃的道:“升堂。”得了令后的衙役们便很有序的站在衙堂里,齐刷刷的高声道:“威…武…!”随即南城的府衙执事大人祁润本坐在公案跟前并拿起升堂木重重的一拍道:“升堂!”说完衙役门又一次的高呼:“威…武…!”祁润本又一次拿起升堂木,传令道:“将告状之人带上堂来!”
说完在府衙门外等候告状的民众像潮水一般的涌进堂来。纷纷嚷嚷的并高举着状纸道:“请执事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呀!我们要告南城的锦福轩毒害我们。请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
“把状纸呈上来。”祁润本跟衙役吩咐道。说完坐在一旁的师爷站起身将状纸接了过来并呈交给了祁润本,祁润本一边看着公案上的状纸,一边时不时的还抬起头看看跪在衙堂之上哭泣的民众。祁润本看到这状纸上是状告锦福轩饭菜下毒,导致众多的人因此腹泻呕吐腹痛,甚至是也有死亡的。死伤已经达到了四十个人了。祁润本越看眉头便越皱的紧了起来。转念一想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便拿起升堂木再一次的拍了一下公案,询问道:“本官问你们,既然你们说是下毒了,但是为何过了近乎半个月了才来公堂之上状告他们,你们最好如实回答,如有诬告,事实不符,那么你们今日一闹会让南城陷入何等言重的局面,你们清楚么?到时候本官绝不轻饶你们。”
“大老爷冤枉啊。”跪在堂下告状的平民诉求道,“回禀大老爷我们岂敢诬告呢?这状纸上病倒的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家人,他们半个月前都有去过锦福轩吃饭,开始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但后来的几天里都开始出现腹泻,呕吐甚至是腹痛,一开始都以为是着凉不适,就用了几副药,结果都不见好,症状越发的严重,导致后面竟然都有因此死亡掉的,所以我们这些人便联合起来一起状告锦福轩在饭菜里下毒残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请大老爷一定要为我们申冤做主呀。”说完堂下的百姓又一次哭泣了起来。
祁润本一听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吩咐道:“去传唤锦福轩的人到堂来。”衙役得了令,便赶忙前去传唤人质了。待衙役离开后祁润本就在细细的想着:“如果状告的属实,那么这锦福轩到底是图什么?原先不挺招人追捧的么?细想一下本官也还去过哪里吃过饭,做的那叫一个美味,也没见本官吃的不舒服呀?怎么这些人便会出现这些个症状呢?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意图吧?”
衙役到了锦福轩,严肃的说道:“你们这锦福轩谁是掌柜的?”在大堂忙活的店小二赶忙上前迎道:“哟这不是伍官爷么,您找我们掌柜的有何贵干?”这店小二说的伍官爷全名叫伍三宁,一直就在南城府衙里当差,至于为何店小二会跟他这么熟,也是因为这伍三宁平日里时常的会来锦福轩里吃饭,算是常客。所以店小二自然也就熟悉了。
“哼!少在我这套近乎。”这伍三宁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追问道,“问你话呢在不在啊?在的话让他跟我去府衙过堂,告诉你别耽误我办公时间,耽误了我公务你有几颗脑袋能顶着?”
店小二赶忙回答道:“在在,在后厨,我给您去叫。您先坐着喝茶。”说完店小二便安排伍三宁坐在一旁,就去到后厨了,见到正忙着炒菜的孔浩宇,店小二赶忙说道:“掌柜的,外面有衙役传唤您。让您到府衙过堂。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了。”
孔浩宇扭过头,吃惊的看着店小二,询问道:“出什么事了?衙役传我过堂没跟你说是因为什么事么?”店小二连连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孔浩宇一看在继续问爷问不出什么了,便说道,“你先出去跟衙役说,让他稍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说完店小二便先从后厨房出来了。
一出来便赶忙跟伍三宁回道:“伍官爷您请稍等,我们掌柜的过会儿就出来了。您先喝茶。我给您新打一壶水来。”说完就拎起茶壶就去道后厨打热水了。
不一会儿孔浩宇便换了一身衣服从后厨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跟伍三宁说道:“这位官爷,我就是锦福轩的掌柜的。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伍三宁不屑的抬起头淡淡道:“你就是掌柜的啊?知道你犯事了么?”
孔浩宇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回道:“回官爷,我就是掌柜的,至于您说的犯事我还真不清楚。请指点。”
伍三宁回道:“好啦,既然你是掌柜的就请你跟我去府衙一趟。我们府衙执事大人传唤。至于你这饭馆嘛,也就先收拾收拾关店吧。”
“……。”孔浩宇一听静默了一下,随即跟店小二吩咐道,“这样一会儿我走后,就不要在接待顾客了,等大堂的人都走了,你们就先按照这位衙役说的先关店吧,然后你们就先回去吧。至于什么时候再开店,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行了话不多说你这就去照做吧。”说完转过身跟伍三宁说道,“官爷走吧。请。”说完伍三宁便带着孔浩宇往府衙去了。
到了府衙伍三宁便跟祁润本回禀道:“启禀执事大人,锦福轩掌柜的带到。”
祁润本见到堂下的孔浩宇后皱着眉头严肃的例行询问道:“你就是锦福轩的掌柜的?姓名?”
“回禀大人在下就是锦福轩的掌柜的,管理着锦福轩大小各事务,在下名叫:孔浩宇。”孔浩宇自报家名的回道。
“孔浩宇……。”祁润本轻声的默念了一遍孔浩宇的名字,脑子里觉得这个名字挺熟悉的,似乎在哪里听过,随后又一板一眼的例行询问道:“本官现在问你,跪在你身边的这些人你可都认识?”
说完孔浩宇扭过头看看周围跪着的百姓,回答道:“回禀大人,在下虽然是锦福轩的掌柜的,但整天都是在后厨忙活做饭,所以就算这些人曾经来过小店,我也是不太能有印象的。希望大人明鉴。”
“照你的意思是说你既是锦福轩的掌柜但也是锦福轩的厨子?”祁润本反问道,“看来你很忙嘛?你再后厨是主厨还是?”
“回禀大人,”孔浩宇恭敬的回道,“在下在后厨担任的是锦福轩的主厨,从开店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每天还身兼掌柜的是挺忙的。不过都还好,有店小二的招呼我还算轻松一些的。”
“三年了是吧?”祁润本淡淡道,“那你可知道你最近可是犯下了人命官司了?”
“人命官司?!”孔浩宇一听惊呼道。
“怎么?”祁润本直直的看着孔浩宇反问道,“这些在大堂上跪着的平民就是来状告你们锦福轩在饭菜里下毒,残害食客的证人。你别跟本官说你对此事是全然不知?”
“……。”说完孔浩宇微微的转过身,环视了一下跪在这府衙大堂里的众位百姓,心里面一时间充满了问号,对于这些人孔浩宇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当然这也不怪他,平时他都是在厨房里忙碌着,关于大堂这边基本都是由店小二招呼着,而他这个掌柜的也仅仅是在每一天打烊后他才又以掌柜的身份来对这一天营业的事情做一个统计。所以就算是店里会有老顾客来这吃饭他也都是全然不认识的。他看着这些人,心里不禁的想着:“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会状告我们锦福轩下毒呢?另外这些人是哪来的?……。”众多的问题一下子便堆满了孔浩宇的整个脑子。于是他淡淡的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禀大人,在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大人明示。”
“你过来,把这个拿给他看。”祁润本叫来了一名衙役并将状纸递了过去道。衙役接过状纸并按照祁润本的吩咐递给了孔浩宇,孔浩宇双手结果状纸细细的看了一遍,一下子有点无法接受状纸上的控诉,他先将状纸又递还给了祁润本,随后睁大了眼睛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护道:“大人,这上面说的事情在下真的是全然不知,而且这两天也没见有食客反应过不舒服的,不仅仅是这两天就算是在半个月前甚至是再远一些日子里,也没有人来反应我们锦福轩有下毒的事情,锦福轩从开店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主厨,所有的饭菜都是经过我的手烹饪出来的,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从没在任何的饭菜里下过毒,也没有理由动机去下毒,但是我不是说这些人诬告我锦福轩,我只想恳请执事大人能够明察此事。在下愿意全力配合您的探查。”
“……。”祁润本直直的观察着孔浩宇,希望能从表情上能看出点端倪儿来,但是他却看到的是一副身正就不怕影子斜的表情。随即他又看看状告他的民众,他便暂时有点弄不明白了。但是为了安抚这些民众祁润本想了想便说道,“这件案子本衙门就接了,就现在来说事情也没办法继续判定,所以就先将你孔浩宇收押了,等待进一步探查后在做判决,退堂。”说完祁润本便拿起升堂木拍了一下,就离开了。随后衙役们便高声道:“威…武…!”之后一部分衙役便将孔浩宇收押在了牢房里,而堂上告状的民众衙役们就先将他们遣散了。并告诉他们说:“等我们老爷调查的有结果了自然会再传唤你们,在案件没结束前你们不能离开京城。要等候我们的传令。听懂了么?如果你们有人离开京城,那么对于这件案件就会重新定夺其性质了,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前来告状的民众听了衙役的这番话后,纷纷点头道:“听懂了听懂了,谢谢官爷。谢谢大老爷。”说完便纷纷离开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