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好心人的***,本以为衡的书已经没人在看了。因着你的缘故,衡又打起精神来了。谢谢~
第十七章梓聿与梓清〈一〉
当另一首乐曲在咖啡厅内响起的时候,吴凯唯已经离开了咖啡厅。
梓聿不太肯定这对拉近她和吴凯唯之间的距离能不能算是有所进展。她知道,他对她的怀疑大概并未完全消去。不论他从刚才的试探中得出了什么结论,她已经能预视到往后接近吴凯唯这一个任务的不顺利。
然而,今天的新发现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进展,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接到的那两个任务竟然会有这样的关联。经过昨夜夜探村屋之后,她曾经一度以为有关吕颂明的调查又要变得让人无从入手,现在因着这个新发现,她总算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她打算先搁置了下午到工业区调查的想法,她想她有需要改变一下调查的方向。
当下,也许先调查清楚吴凯唯和吕颂明之间的关系是最为重要的。
如果在看待吴凯唯和吕颂明两者的时候,加上两者之间可能的关联,那么在吴凯唯的简历和吕颂明的行踪上出现的许多小细节,她也都不得不重新细细作出分析。
记忆中,根据程乐给她的那份资料,吴凯唯是在里德尔土生土长的,珠岛只是他父母的原居地。过往他从没有到过珠岛,在珠岛也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现在与他交往的人都是生意上曾有过往来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回到父母的原居地?这个原因会否和吕颂明来到珠岛的目的有所关联?
此外,资料记述他在珠岛的居所是骏景山一个高级住宅区的四层独立平房,他作息规律,从没有在晚上外出的习惯。昨天夜里,他却出现在新界北区的村屋。骏景山与新界北区所处的位置南辕北辙,来回需时,若他之前曾经外出这么长时间,程乐不可能一无所觉。昨天晚上,会是他第一次到那村屋吗?还是,他早前用了什么方法避过了程乐的耳目?
如果可以知道程乐的任务是什麽,也许她就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资讯了......然而,军方派出的任务都是不能跟第三者透露的,这是军中的禁忌。
再者,虽然吕颂明袭击樱城守门人的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军方并没有对外公布调查的情况和最新的进展,除了狄恺,只有少数人知道吕颂明现正身在珠岛。
从狄恺处理此事的做法看来,他也在戒备军中的成员。先不说她不知道程乐是否也在狄恺的戒备之列,就算知道程乐是可信的,他也大概早就把对吴凯唯的调查所得全都写进了那份资料,若有什么新发现也一定会再告诉她的。
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她打消了和程乐商量的念头。
带着洒落在她身上的柔光阳光,她又一次回到了家门前。还没有走近,她便看到了大门上的那些血红色的印迹。那些血红色的印迹刺痛了她的双目,使得她心下一沉。
她停下了脚步,细细地观察着地上的印迹,乍看之下,血迹大约在大门前几步的距离才出现的。可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到隐藏在其中的掩盖痕迹。
看到这里,一丝丝恐惧在心底油然而生,到底是谁?下一刻,便又有一个念头升起,千万不要是梓清。
她猛地打开了大门,手中粘粘糊糊的触感将她的心紧紧攥住。甫一打开大门,她匆匆地瞄了瞄玄关处的小灯。此时,小灯没有亮着,灯制和它的附近都染上了血红。
她隐隐可以猜到发生了什麽,不由便加快了脚步。不过几步,她便看到了那个倒在楼梯下方的身影。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停止跳动了,整个世界都像是随之静止了一般。
她没有让自己失神太久,她知道不可以让梓清就这让躺在这里。梓清身上的伤太概是执行任务时得来的,会在任务中得到这麽重的伤,只会让军方认为他没有能力完成任务。
若是程乐或其他人看到这个情境,军方会质疑梓清的能力,甚至会令梓清日後的军人生涯一片暗淡。
她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口不是很大且切口整齐,但是从流血量看来应是很深。因为长期使用快速复元的药剂,即便不再次用药,血都会在受伤後不久止住。然而,现在看来他的伤口间或还是有血水渗出,想必不是普通的刀伤那麽简单。
她没有打开梓清房间的锁匙,只能先把他放到自己的房间。
梓清比想像中的还要重,她费了很大劲才将他搬到自己的床上。忽然,她有点庆幸自己下午没有到工业区调查。
她没有再为梓清注射快速复元的药剂,因为如果残留在身体的药效都没能为他把血止住,想必有什麽东西阻止了伤口的愈合,她还得再替他看一看。
当务之急,是要在程乐回来之前,将屋里屋外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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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清醒来的时候,梓聿已经清理好屋里屋外的所有痕迹,正带着透视眼镜察看梓清的伤口。
「姐……?」耳畔传来梓清气息不稳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倦意。
她立即瞪了他一眼,止住了他未及说出口的话。「别说话,程乐刚回来了。」她往梓清的脑海传音,眼睛却从没有离开过他的伤口。
梓清心下了然,重又合上了双眼。
他的伤口在腹部,虽然很深,可是她却看不到有任何异样。她不由开口问他:「到底怎麽回事?你的伤口怎麽了?」
「姐,你为什麽要救我呢?」脑海中突然飘过梓清的声音,话语中不自然的停顿说明了他说这话时的吃力。说完这句话後,他停住了一段时间,才又说道:「分明不管我就好了……」
「我什麽时候试过……」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因为她想起她作为家里蹲生活的那几年。成为家里蹲之後,她的世界确实只剩下了她自己。
房间内立时变得一片静谧,二人的耳边都只馀下自古老大钟传来的齿轮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梓清幽幽地说道:「没用的,是他们的武器本就预先沾上了药,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等药效过去。」
他伸手探往梓聿的手,将之紧紧握住,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