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误会了,贺胤也只是想早点破案而已。”贺胤颔首,看似礼数十足的开口。
“太子殿下夜进相府说弋曼伤人,此罪确实太大,弋曼还没有背黑锅的习惯。”不卑不亢,弋曼一袭白衫,破案无数,如今却叫人这般冤枉,苦笑的勾起嘴角,这让她,情何以堪。
“你!”
“敢问太子殿下,昨夜是何人通知你太子妃出事?又是几时到的?”弋曼朗声开口,双手赋予身后,神情略过那端坐之人。
洛司轩一声冷哼,却还是沉声开口。“自然是本太子的侍卫,大约快到巳时。”
“侍卫是快到巳时到的,而太子殿下来相府的时间确实巳时两刻,相府离东宫快马也要半个时辰,而太子殿下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足矣证明,太子殿下当时并不在东宫。”弋曼眼神微闪,果然,太子出宫却未和尔倚芩一起回相府,看他这般焦急的模样,若真知道尔倚芩有身孕,断不会让她一人回去,是故意支开的他吗?
贺胤笑眸未减,心底却诧异几分,这女子观察细致入微,神色上竟有种和自己相同的感觉,为什么?
“那又如何?”这些日子芩儿似有意避开她,他只道她是心情不好,所以芩儿跟他说要回相府看娘亲他也没拒绝,本想自己亲自陪她,却被她以自己公务繁忙拒绝了,但还是不放心她一人回去,这才在别院落脚罢了。
“即是太子殿下的侍卫,主子发生这种事情必定快马扬鞭,想必事情一发生便也马上去通知殿下了,可若没记错,弋曼是卯时与太子妃道别,而两个时辰后太子殿下才收到消息,太子殿下就不觉得奇怪吗?”期间近两个时辰,相对于三四个小时,难道他就看不出端倪吗?
贺胤倒是了然于心,洛司轩却也似乎明白了些许,脸色微寒,却也怒道:“本太子怎知你是何时离开,单凭你的一面之词?”
“煜王殿下知道。”弋曼神色平静,神色却似有似无的停在洛司轩脸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并未看那殿上之人,自顾开口。“当日是太子妃唤的弋曼前去,太子以为,在东宫侍卫,相府夫人,煜王殿下都在的情况下,弋曼能伤了太子妃?当时却有打斗,若弋曼当时已跟煜王殿下离开,太子以为,以太子妃的脾性,会让我去有意伤害她的子嗣?”
洛司轩微愣,二哥……
“你是说,当日煜王也在?”久久,洛司轩才沉声开口,芩儿,并未和他说起这些。
“太子殿下,此事贺胤也知道,只是煜王忙于政务,贺胤也不便多叨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贺胤浅声开口,也只是把这火烧的更旺了。
“那又如何?芩儿生性善良,怎会无缘无故冤枉自己亲生妹妹,更何况,大殿有打斗的痕迹,芩儿容颜红肿,你还想抵赖?”拍案而起,不只是何处来的怒意,洛司轩不再忍耐。
“没错,我是打了她,她自找的。”嘴角轻呲,生性善良,那脑海中那些毒打折磨这身子主人的难道是在做梦不成?
“你放肆!他是太子妃,你竟敢打她?”洛司轩诧异,她承认了?还那般满不在乎的样子?
贺胤也是一愣,这丫头,还真让他小瞧了。
“贺胤,如今她已自己承认,你还有何话说?”怒吼着,他竟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承认?太子殿下,弋曼只说打了她,并没说伤害她腹中的孩子,毕竟,大人再不对,孩子是无辜的。”弋曼浅笑,这太子虽不像洛司煜那般沉稳,却也看得出,是在意尔倚芩的。
“伤害太子妃,已是死罪,如今哪里由得你狡辩。”冷哼,洛司轩甩袖坐下。
“太子殿下,弋曼刚刚去探望太子妃,无意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太子殿下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