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五只求有你的温柔
厉无邪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來,他几曾受过如此羞辱,顿时也恼羞成怒地道:“花玉珲,你找死。”挥拳便向花玉珲重重地打了过去。
本以为花玉珲一定会躲开的,却沒想到花玉珲竟然呆立不动,硬生生地受了他一拳。
厉无邪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这一拳竟然重重地打在了花玉珲的胸口之上,若不是厉无邪在最后关头收回了些力道,恐怕花玉珲已经被他一拳打死了,一口血箭从花玉珲的嘴里喷射而出,惊得厉无邪是目瞪口呆,半晌都沒有缓过神來。
“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无邪后知后觉地问道,虽然语气还是有些冷凛,但是却明显带有关心之意。
“算了,我骂了你一句,你打了我一拳,我们扯平了,不,是我吃亏了,所以你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花玉珲手捂胸口,吃力地说道,神色落寞之极。
“你……”厉无邪被他这一顿“胡扯”,气得差点又是一拳挥去,幸好被他忍住了,他开始认真地打量着花玉珲,突然十分肯定地道:“说吧,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花玉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厉无邪顿时被他气得面色铁青,却隐忍不发地问道:“是跟水竹有关,”
花玉珲眼中的哀伤一闪即逝,他慌忙别过头去,不再看厉无邪。
然而厉无邪却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稍纵即逝的变化,心道:“果然是因为水竹。”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窃喜。他连忙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失去了探究此事的耐性,急促地抛下一句:“不说算了。”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花玉珲心中一阵难过,好半天才独自嗫嚅道:“水竹,你的心何时才能真真切切完完整整地归属于我呢,”星目中,竟然隐隐有泪光泛动。
一夜无眠,清晨,花玉珲早早地便來到了水竹的住所,经过一夜的深思,花玉珲已经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努力追求下去。
当他走到水竹的房门前时,却发现厉无邪竟然已经站立在那里了。
“好早。”花玉珲仿佛已经忘记了昨天所有的不愉快,温润如玉地招呼道。
厉无邪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变脸变得还真快。”本想开口询问一下他胸口的伤怎么样了,但是看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省下不说了,免得被水竹听到,少不得又是一番责备。
“嗯。”厉无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像并不愿意多谈,因为他是昨天晚上从花玉珲那离开后,便兴冲冲地跑來了这里,到了这儿,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荒唐,于是不敢叨扰水竹,又不甘心就此回去,因而便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
这样的糗事,他怎么能够让花玉珲知道呢,不过,我们的厉大魔尊不知道的是,花玉珲虽然不知道他昨夜一直守在这里,可是这天宫的下人们却早已看了个真真切切,早已经把他这近似疯狂的举动传开了,一时间天宫内上下沸腾,人人都羡慕水竹有一个好哥哥,甚至有的花季少女更是因此把他当作了梦中情人,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他这样紧紧守护。
幸好,厉无邪不知道这些,否则,他一定会郁闷致死的。
水竹从房间里走出來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两个站得笔直,有如门神的大男人正满怀期待地向门口张望着,见到她出來,脸上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水竹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这种张扬的阵势,所以只是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但是猛然想到了香凝的话,便忍不住对花玉珲低声劝慰道:“早晨的天气太过阴凉,以后还是不要在外面等了,我们约定具体时间就好了。”
花玉珲先是一怔,但旋即便明白了水竹这是怕自己的寒毒发作,心中不由得一暖,暗自思忖道:“管它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只要有她的温柔就够了。”当下,心境豁然开朗,仿佛荡涤了满天的阴霾一般。
厉无邪望着两人,心中充满了疑惑,想到两人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顿时心生不悦,尤其是看到花玉珲又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笑容,心中便更觉不爽,当下有些沒好气地道:“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去了,”
花玉珲与水竹相视苦笑了一下,花玉珲像哄小孩似的应道:“好好,这就去。”
厉无邪更加不高兴起來,赌气地一把扯起水竹的手臂,任性地道:“我们先走。”
水竹为难地回头看了花玉珲一眼,花玉珲大度地一笑,快步跟上。
水竹就这样被厉无邪一路扯着,來到了云台。水竹见厉无邪还沒有松脱的意思,便微微用力挣了一下,厉无邪这才慌忙松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尴尬。
花玉珲看着厉无邪窘迫的样子,顿觉好笑,但还是很善良地出言缓解道:“现在距离异象出现还有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要集中精力,千万不可错过了。”
他的话,顿时将厉无邪和水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所谓的异象上來了,很好地缓解了厉无邪刚刚的尴尬。
“究竟是什么异象,”厉无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花玉珲却悠然淡笑道:“不急,一会儿你就会亲眼看到了,若我现在就说出來,便沒有什么意思了。”
厉无邪冷哼一声:“哼,不说就不说,故弄玄虚。”
花玉珲对他的冷嘲只是报以大度的一笑,并不与他斤斤计较,而是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件红色披风披到了水竹的身上,白色的纱衣外,裹上这红得娇艳的披风,就犹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般,让人惊艳不已。
厉无邪与花玉珲还都是第一次看到水竹穿不是白色的衣服呢,她那清逸绝俗的容颜在这艳丽倾城的红色的映衬下,顿生“红妆素裹,分外妖娆”之感,端的是:天人之貌,冰肌玉骨出尘世;西子之姿,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时间,两人都看得如醉如痴,无法将目光移开,浑忘了那所谓的异象。
水竹被他们看得晕染双颊,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两人这才惊觉过來,各自干咳了两声,硬生生地将目光从水竹的身上移开。
接下來,三人都沒有再开口,而是一边等着异象的出现,一边想着各自的心事。
蓦地,空气里传來一阵轰鸣之声,仿佛春雷阵阵,而转瞬间竟然飘起漫天的雪花來,仿佛碎琼乱玉般,扬洒在空中。
渐渐地,洁白的雪花竟然渐渐地变成了红色,洋洋洒洒地飘落在洁白的云朵之上,顿时将云朵染成了不同程度的红色,然后渐渐地幻化成七彩的霓霞,迸射出万道绚丽夺目的七彩霞光。
水竹和厉无邪已经看得呆住了,就连已经见过这种异象的花玉珲也不能不为之炫目。
又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天空中的七彩霞光倏然隐去,所有的云朵也都恢复了洁白的颜色,天地间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真是太神奇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厉无邪由衷地赞叹着,并充满好奇地问道。
花玉珲摇头叹息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天宫中每隔十年就会出现的一次异象,至于是什么原因产生的,却不得而知。”
水竹也轻叹道:“想不到天地间竟然有这样的奇观。”
“只可惜,太过短暂。”厉无邪不无感慨地道。
“世间的事,也正是如此,太过美好的,总是往往容易消逝。”花玉珲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语音里充满了伤感。
厉无邪与水竹也感染到了他的那份伤感,都默不作声地垂下了头,心中隐隐有种说不出來的憋闷。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够讨厌的,好端端地说这些做什么,”厉无邪最先回过神來,瞪着花玉珲责怪道。
花玉珲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也暗暗责怪自己,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以至于弄得大家都不痛快。想到这儿,目注着水竹充满歉疚地道:“对不起,都怪我……”
“不必自责,你并沒有说错什么。”水竹截断他的致歉,安慰道。
花玉珲得她宽慰,心中一暖,望着水竹的目光不觉痴了。
“看够了吗,”厉无邪不悦地斥责道,甚至用自己的身形挡在了水竹的前面,以阻挡花玉珲那灼热的目光。
花玉珲与水竹同时羞红了脸,而厉无邪看到他们那羞涩的神情后,更加觉得气氛碍眼,于是气咻咻地道:“走了,回去了。”说完,便率先前行,但走了两步,却又不放心地回过头來,当看到水竹和花玉珲并肩而行的时候,立即折回几步,挨着水竹的另一侧前行。
三人一同从云台上走下來,还沒有完全下來的时候,便听到下面竟然传來一阵厮杀声,三人同时一惊,不由得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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