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在太子府被吓疯的事如同瘟疫一样在京城的上流社会里迅速蔓延开来。
商齐御被弄的灰头土脸大发雷霆;商逸阳并没有找到陈晨所说的鬼面,还因为处事不当被自己老爹商泽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郁结胸闷;陈诚却连发火的权利都没有,只好忍气吞声,守着自己半疯半傻的儿子,白天夜里的唉声叹气。
庄眉蔻时常去探望陈晨,没人的时候也偷偷的问过陈晨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晨就把和商逸阳说的一切又说了一遍,庄眉蔻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的将陈晨需要的东西给他带过去,告诉他一定要忍住,再忍一段,直到再也没人注意为止。
在这件事里唯一觉得幸福的就是陈大公子本人。
不但老爹再也不会找他的麻烦,更重要的是庄眉蔻竟然能时常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但温柔以待,更能嘘寒问暖。这因祸得福落在他心上,可是美得冒泡。所以,不用庄眉蔻吩咐,他都会心甘如饴的“疯”下去。
商逸阳在自家王府的地上转圈圈。
“你能不能不转圈了?”唐偌麟看着商逸阳一遍遍烦躁的转圈,就觉得闹心。
“不能!”商逸阳黑着脸说道。
“陈晨都被你玩疯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唐偌麟将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说道。
“不满意!我全都不满意!”商逸阳恼怒的低吼,“我是为了让陈晨发疯才做的这些安排吗?当然不是!现在好了,庄眉蔻不但没和他分开,竟然还天天和报道一样去嘘寒问暖,你说我能满意吗?”
“谁让你出馊主意非得要‘害’陈晨了?这把好了,玩鸟的被鹰啄了眼了。”唐偌麟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陈晨那么笨,会找不到路?”说完,商逸阳还极其郁闷的一掌拍到桌子上。“他左右不分吗?怎么就会走错地方?”
“那陈晨的智商你也敢用正常水平衡量?”唐偌麟拿着棋子思考下一步的走法,“活该你被他害!”
“你少说风凉话!你再说风凉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小花强奸你?!”商逸阳郁闷的坐到唐偌麟的对面拿起一子直接落到棋盘上。
格局立变,风起云涌。
“不过说真的。那地方你真没找到?”唐偌麟看着气象万千的棋盘,抬头瞅了一眼商逸阳。
商逸阳想到这件事就更郁闷,“按照陈晨的路线我走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太子的手下也够利索的。不过,你说那是什么东西啊?”对于这件事,唐偌麟真是好奇极了。
“按照陈晨的说法,那应该是人皮面具。可是要是一屋子都是人皮面具,是不是也太夸张点了?商齐御要那么多那玩意干什么啊?”商逸阳对这件事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事情变得诡谲,就一定没好事。你说大批量的人皮面有什么用啊?”唐偌麟一向善于引导商逸阳抽丝剥茧,此时,他又在发挥他的长处。
“人皮面具那玩意说穿了不就是换张脸去骗人吗?”商逸阳拿着棋子坐在椅中思考的说。
“那太子做了那么多那玩意到底是想骗谁啊?”
“他能骗谁?除了我和老头子还有谁值得他去骗啊?!”商逸阳慵懒的说道。
“那你说他要用那玩意骗你和皇上到底有什么用呢?”唐偌麟盯着商逸阳问道。
商逸阳想了半天,然后依然摇摇头,沉声说道:“我没亲眼看到那玩意就想不出来。怎么能想个办法,去看一眼就好了,这样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唐偌麟想了想,低声说道:“要不我们让惜孝……”
商逸阳立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唐偌麟马上把嘴闭上。
“还不是时候,惜孝还没到用的时候。”商逸阳沉声说道。惜孝是他藏的最深的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动用。
就在两人在屋里说话的时候,炼蛇忽然进来,后面领着一个身穿普通布衫的人。
那人看起来也有些年岁了,面上却很是和蔼,看见商逸阳立时施礼下去。
“王爷,老奴这厢有礼了!”
“陈公公?”商逸阳没想到一直跟在自己父皇身边的大内总领太监会出现在他的府里。
商逸阳立时站起身,赶紧给让座敬茶的说道:“陈公公快上座,您老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陈秀是跟着商泽多年的内侍太监,年岁比商泽要长一些,但是却从小护着商泽一起长大,和这对父子的关系非比寻常,也非常得到这几位皇子的敬重。
看着商逸阳忙乎,陈秀和蔼的笑着说道:“王爷别忙了。您和我去个地方吧,有人等着您呢!”
商逸阳回头和唐偌麟对视了一眼,心里没好气的琢磨到:这能让内侍总管太监亲自来传话的除了那个万人之上没有一人之下的万岁老爹,也没有其他人了?!
“陈公公!”商逸阳摆出一脸苦相的拉起陈秀的胳膊说道:“他都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了我一顿了!这怎么还没完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生活了?您去和他说,我现在也快疯了!让他放过我吧!”
陈秀看着商逸阳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笑得更是亲切,像哄小孩一样的说道:“王爷,您还是去吧。放心吧,皇上不会骂您的。贵妃也在呢!”
一听鱼亦可也在,商逸阳立时放心了许多。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老子想收拾他,但是只要有他这个娘在,基本上也就只是个想法而已,根本实施不下去。
“行,那您这么说,我就和您走一趟。是不是还是老地方啊?”商逸阳知道一旦是陈秀来找他,那就说明商泽出宫了,而且还是秘密的那种。他就不明白他一个皇上为什么没事老喜欢玩这种心跳的游戏,而且还是带着自己的老婆!
“好,那王爷先请!”多年的宫廷生活让陈秀牢牢记住任何时候自己都只是个奴才,而对面那个即使再无能,再幼稚,只要姓商,那就是主子。而奴才是永远不要走在主子前面的。
商逸阳看了看陈秀,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客气,迈开步,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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