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盘子掉在地上,服务员的右手中多了一把手枪。
亚哈一脚揣在女服务员的腿弯处,她一时不稳倒在地上。亚哈猛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扬起拳头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通招呼。
“卡啦——”吧台传来一声拉枪栓的声音。亚哈立刻闪到拉缪旁边,把她拖到地上趴下,顺势把桌子拖到挡在身前。
“哒哒哒——”一阵弹雨飞向了桌子。一名男服务员,站在吧台手里的冲锋枪喷吐着的火舌。他身后的地上,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倒在桌旁的想爬起来那名女服务员,身中数弹,永远的躺下了。
“咔——”没有子弹了,男子换了一枚弹夹,翻出吧台向倒地的桌子走去,桌子后面只有趴着还在抽搐的拉缪。
一把椅子重重的砸在男子头上,男子手中的枪掉落,他趴在地上,扑腾了几下便不再起来。
亚哈丢掉手中的椅子捡起地上的手枪,踢了一脚还在抽搐的拉缪,让她翻过身来,这时她已经口吐白沫了。
“艹——”亚哈蹲下,看着不住抽搐吐着,嘴里不住的往外吐白沫的拉缪,他一狠心,站起来把她独自丢在那里,出了麻沙馆,径自跑到了对面的一间商馆里。
很快两辆挂满身穿黑衣,握着冲锋枪的人的汽车停在麻沙馆,门口。亚哈掏出那个信符给老板娘看,“我现在被人追杀,能帮我一下吗?”
“哒哒哒……”那些黑衣人,端着冲锋枪对着麻沙馆一阵扫射。
“这个,你真是让人为难……”老板娘有些苦恼的看着那枚信符,接着她大喊一句,“诺罗德,你家来人了。”
一个高大绿皮兽人出来,老板娘指着亚哈说,“这位先生说,他现在被人追杀,现在我正式放你大假,你可以滚了。”
兽人看了一眼,亚哈手里的信符,眼神恭敬起来,当他看清外面正在向商馆走来的那些手持冲锋枪的人。他立刻扛起亚哈跑到了后院,把他丢到一辆钢管架子的大轮胎的越野车后座上上,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撞破大门冲了出去。亚哈死死抓住那些钢管,摇晃着生怕掉下车子。
“朋友,那个信符是卡菲希妮大人,亲自给你的?你放心,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决不让那些人碰你一根汗毛。”
这时后座上的一个哥布林醒了,一个拐歪他被甩了出去,辛亏他反应快,他死死的抓住钢管大叫,“诺罗德,谁让你私自动我的车了……”亚哈不好意思的看着爬回来惊魂未定的哥布林,把手中的信符给他看。给布林看到那个信符眼都直了,这时车后面传来几声枪响。
哥布林趴会后座,从后座下面抽出一把大口径霰弹枪,扯过顶部防滚架一根带子在绑在身上。他举枪瞄准车后的那两辆汽车左边的一辆。
“砰——”霰弹枪发出巨大的声响,哥布林被巨大的后坐力给向后顶了一下,若不是那根带子拉住了他,他一定飞到到了车头上。
“吱呀呀——”后面传来一辆汽车失控的声音,接着是“咚啪
两辆车相撞的声音。
“切——敢在我们高原飞车党面前玩追车,真是活腻了。”哥布林打开霰弹枪管,抽出弹壳换上一枚粗大的新弹,“朋友,你是卡菲希妮大人的贵客,我们一定会保护您的。”
“哈哈哈——,还就没这么痛快的飙车了。”前面驾驶的诺罗德兴奋起来,“这时候再来点音乐就更棒了……嗷——嗷——”诺罗德有节凑的嚎叫着,“抓住那只咕噜兽……”沙哑浑浊的嗓音哼唱起来,“手里的大枪砰砰响……”哥布林在后座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高原的天空很晴朗,再来一瓶叶子酒……”
“扁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娘炮,抄起家伙干他丫……”亚哈也跟着唱了起来。
车上很快便活跃着欢乐的气氛。“噗嗤——”车子的速度减了下来,哥布林一脸的失算的表情,“忘了加燃料了……”
哥布林控制着的方向盘,亚哈跟兽人在后面推车。夕阳染红了街道,人们看着这滑稽的场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兽人怎么也敢爬到大街上了?他们不是只能晚上再出来吗?”
“看什么看……”哥布林在车上大吼,“没见过这么帅的哥布林吗?”
兽人背靠着后车厢,使劲的推动车子上坡,亚哈精疲力尽的跟在后面,“我说,最近商馆还没到吗?”
“马上就到了。”兽人说,“很快——”
入夜亚哈跟兽人趴在车子的后面喘着粗气,哥布林敲着已经关门的商馆的门。
“来啦——”老板娘出来开门,“啊啦——原来是广场那边的扎胡先生,最近我们没有请求调货或者援助啊……”
“叫这里的包洪跟耀德出来,我们家里来客了。”
老板娘一听这话,四下看了一下,看着扎胡小声问,“来客了,是指?”老板娘指了天一下。
扎胡点点头,老板娘转身飞也似的跑进店里,不一会儿拖着两个还迷糊的兽人出来。
“家里来客了,是卡菲希妮大人的贵客,遇到点麻烦。”扎胡一副立正站好的姿态,“他现在向我们求助,这是我们的荣幸。”
那俩兽人一听这话,也立刻清醒了,立马笔直的站好,“吾等荣誉即忠诚。”
“好了,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兽人,给你们放大假了,别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就行”老板娘把俩兽人推出门外。
“对了,我们需要一些燃料,不知能否?”扎胡不好意思对老板娘说,“最好能在给辆车……”
“啊——想得美,老娘店里的东西是不花钱的吗?”老板娘叉着腰骂道,“老娘没扣他俩的工资已经算是开恩了……”
亚哈这时上前把那个信符摆在老板娘面前,“多少钱,我付,顺便我还要采购一些食物跟酒。”
老板娘看到那个信符眼睛都直了,她半张的下巴留着口水说,“欢迎惠顾——”
亚哈要了一张前往龙之谷附近的密林的地图,坐在车上看着。扎胡跟那三个兽人,在后院装车,调试车辆。
“你们快走吧,有人来了……”老板娘突然跑过来,“他们都带了家伙。”
亚哈收起地图,“朋友们,我们出发吧——”
后院门口的胡同里,一群拿着冲锋枪的人摸了过来,他们刚到门边,“哐当——”门被撞开,两辆越野车鱼贯而出,一个急转一溜烟的消失在胡同尽头。
“抢劫啦——天杀的抢劫啦——”老板娘暴跳着追出来,“老娘的大门不值钱啊,你们给我回来,赔钱——”
那些人赶忙退了出去,纷纷上车,车子发动追了出去。
亚哈的车在前面,他蜷缩在后座上,身后后座厚实的钢板时不时的被几发子弹打中。诺罗德在前面开车,扎胡这时正在把霰弹枪上的短枪管拧下来,“真是一帮烦人的苍蝇……”“噹——”一颗子弹打中了后面的钢板。
“砰砰砰——”后面车上的耀德肩上扛着的一门小型自动炮开火了,“哇呀呀呀——你们这些裸猴子,老子不发威以为是病猫?吃这个去吧——”
“砰砰砰——”一阵扫射,几辆汽车的上外面挂着的那些人,全变成了一堆碎肉,一发炮弹穿过一辆车的发动机打进车厢内,破碎的金属碎片,溅射开来,将车内的人糊的血肉模糊。几辆车相继失去控制,撞在了一起……
这时前方出现了两辆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诺罗德一手驾车,一手抄起副驾驶上的一个榴弹发射器,对准前面来一发,“轰——”两辆车的车头被炸飞,闪到一边。越野车加足马力冲了过去。
扎胡手中的霰弹枪这时变成了一把狙击枪,长长的枪管,正伸向后方,扎胡透过长长的瞄准镜,看着十字准星中心点上一个正在驾车的司机的头,“砰——”一声那个脑袋便化作了一朵血花。
后面的追兵退去了,两辆车也驶出了哈德斯堡,正式踏上了南方新迦南的领地。
黎明时分,他们在一个树林停下休息。亚哈草草吃了点压缩食物,便钻进睡袋里睡了。扎胡他们则举着酒瓶,胡吃海喝着。真是惊险刺激的一晚,亚哈看着那门挂在车后的自动炮,再回头看看那些满脸红晕,醉醺醺的兽人,不禁摇着头笑出了声,“真是一群可怕的人。”
五天后,亚哈在扎胡他们的护送下来到了大会召开的地点。是一个风景优美秀丽的雨林村寨。
茂密的雨林中,一座神秘的玛雅式风格的金字塔下,几十座吊脚楼星罗棋布的围绕着。村寨周围围着木质的篱笆墙,居然有一座豪华的高大商馆在外面单独矗立着。村寨外面聚集着一些帐篷,跟砸七杂八的地摊跟商摊。
车子在商馆门前停下,亚哈进到商馆,把信符给老板娘看,“三套上房……”
老板娘看着信符眼睛直勾勾的说,“抱歉客官,我们客满了,但是我们这里有独特的竞价系统,现在最高价出价是1000金纳尔一晚,您……”
亚哈把信符拍在桌上,“这里要是有出价比我高的,这信符你拿去。”
老板娘立刻招呼了六个兽人出来,上楼提溜下来五个人。
“客官,您要的房间准备好了……”
亚哈拿过那个信符,出门招呼诺罗德他们进去。
真是豪华的房间呢,亚哈看着这不输给贝纳威卧室装修的客房,感到这些天赶路的疲劳感轻了不少。他躺在柔软的床上,伸了个懒腰,这大会要怎么参加呢?
亚哈赶忙起身,下楼找到老板娘,“这里住的都是来参加此次大会的吗?”
“是啊?这里住的都是熟客,至少都来了两届了,外面那些都是新来的,怀揣着一股热血就来了……”
“参加这个大会,得有怎样的资格才能……”
“没啥要求。只要在明天早上到那个村寨门口集合,就会有委员出来,只要是委员看上的就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老板娘说,“这么随便的大会,我以前还真没见过,听说是委员会询问一些问题,只要答对就可以进入下一环节……”时老板娘示意亚哈靠近一些,亚哈把脸靠近,“我这里有历年来那些委员的问过的问题集,只要您破费一下……”
亚哈使劲的点着头小声的说,“哦——,哦——那就来一份吧。”
亚哈拿着那一本薄薄的题集回到房间,打开一看,他简直想把这无聊的东西给撕了。
什么你的老婆跟老妈掉水里,你会救哪一个,什么你遇到一股敌人,你要做什么,更甚者如果你有很多的钱你会怎么做……
更让亚哈无语的是,还附有标准答案。
比如老婆老妈掉水里这样的问题,上面给的标准答案是沉默,还给出了这样的解释,无论救哪一个都是错误的,一个完美的道德高尚的人是不会舍弃任何一种美德的,救老妈意味着你舍弃了忠贞的爱情,救老婆意味着你舍弃了善良的孝道,唯有沉默才是答案。毕竟这个问题不是真的要你救人……
艹NM,这分明都是问禅,亚哈简直对这个大会不抱希望了,他生气的把那本题集扔到地上,拿出那枚耳环,端详着,“怪不得,你不想亲自来……”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亚哈去开门。
一个怯生生的包着阿拉伯头巾的清秀面孔出现门后,“那个你也是新来参加大会的吗?我是奇诺,来自次大陆的费恩公国……”
“砰——”亚哈把门关上,回到床上,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听声音像女的,看脸像是十几岁的少年。算了不管了,还是老实的把题集看完吧,毕竟这些古怪的问题防不胜防,万一真被问住了,坎贝尔交代的事情也完不成了。他捡起地上的题集又看了起来,但是那些问题真的看着让人火大。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
亚哈强压住怒火,去开门,还是那张脸。亚哈直接关门,但是门被挡住了,“实在是抱歉,但是我真的有事情拜托您啊……”
“我们不认识好不好,我干嘛要让你进来。”亚哈发觉这个人力气很大,妥妥的男人了,那就不用客气了。他一用力门板磕在奇诺头上,“呀——”奇诺抱着头蹲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亚哈关上门,回到床上,一屁股坐下,觉得有个东西硌屁股。亚哈掀开被褥,是一个挂坠,坠子能能打开里面有一个半身画像,面孔跟外面的那个人很像,但是一头绿色的柔顺的披肩长发……再一看上面的小字“给我最亲爱的,妮娜*奇诺……”
靠,亚哈赶紧开门,这时一个在那五个被提溜出去的五个人之一的男人,正抱着奇诺站在外面,亚哈把坠子还给他俩,“外面有地方住吗?”
那个男人憨笑一下,“谢谢,我们会想办法的……”亚哈转身回房,捡起那本题集塞到怀中出来,“正好,我喜欢外面的新鲜空气,不嫌弃的话你们先住吧,算是对弄哭奇诺,是奇诺小姐吧,的赔罪。”亚哈径自离开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