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探子跟李文淑汇报完之后,便去了昨晚与阿楚约定好的地点,阿楚见李文淑并没有明显的行动,便把解药给了黑衣探子,让他离去,走得越远越好。
就在他离开之前,苏夏然走到他身边警告的说道:“记住,我不想在苏府再见到你,若你敢去找李文淑,昨天可以给你喂毒的我,未来也一样可以,但拿解药的机会却只有这一次。”
本还有想着拿到解药回去禀告李文淑念头的黑衣探子,听到阿楚的话是彻底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拿到解药之后便灰溜溜的小跑着离开了。
看到他没有了倒戈的念头,阿楚就回到了房中,其实这个人并不应该放过,若是别人一定就杀人灭口了,可他们却没有那样做,只是为了保留一点心里仅存的善念。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文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黑衣探子。
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面部愈发有老去的趋势,李文淑心里越来越烦躁,心里想着,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为何自己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把消息传回来。
不忍再看自己面容的李文淑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到:“不应该啊,方子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他都已经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了呢。”
内心很是不安的李文淑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问道:“你今日可有看见方子?为何他昨天从我这里离去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丫鬟却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说:“翠儿不知,翠儿也是昨天见到的方子,今日也没有看见。”
李文淑见问不出什么,便让翠儿丫鬟离开了,打算自己前往苏夏然的庭院一看究竟,想确认一下方子的失踪是不是跟苏夏然有关。
怒气冲冲的李文淑一大早上便很是煞风景的出现在了苏夏然的庭院中,但却未能进去,而是被阿楚拦在了房门外,阿楚厉声说道;“李夫人这是做什么,二小姐还在休息不喜打扰!。”
李文淑见是苏夏然身边的另一个人阿楚,不屑的说:“你弟弟现在被关押,你却在这里相安无事,苏夏然居然还在睡觉,看来你们并不担心红月的死活嘛,三天的期限马上就快到了,好自为之吧。”
阿楚看着李文淑恶劣的嘴脸,一脸平静的说:“我家小姐的事情还轮不到您来操心,您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离开,不要打扰二小姐的休息.“阿楚对这个李文淑一点好感都没有,尤其是想到她还有可能是陷害自己弟弟的凶手,所以即便自己作为一个下人,但还是对李文淑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莫名被一个小丫头驱赶,平时受够苏风气的李文淑怎可能离开,怒斥着阿楚道:“这苏夏然身边的人还不得了了,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苏夏然,你给我让开。”说着便将挡在门口的阿楚一把推开。
性格直冲的阿楚见李文淑推搡自己,便想出手教训,却又想到苏夏然说在这苏府不可随便与人动手,就忍了下来。
语气不满的说;“李夫人,请你离开,二小姐真的在睡觉!。”但一心只想证实苏夏然在不在府里的李文淑才不会管这些,不能动手的阿楚自然是那她没有办法。
却没料到,苏夏然在此时出现,看到火急火燎的李文淑往自己的里屋而来,迎面走来的苏夏然故作惊讶的说道;“今儿不知吹的哪儿的风,竟然将李文淑吹来了,真是稀客啊,不知李文淑找然儿有什么要紧事?“
本来料定黑衣探子方子的失踪跟苏夏然有关,想着此刻的她应该是不在府中的,却没有想到现在苏夏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心里有些难以相信。
但表面上并未撕破脸的她还是故作客气的说:“这不是最近红月的事情闹得紧嘛,他又是你的人,如今距离老爷给你的时日也不多了,想来关心关心二小姐,事情调查的怎么样,红月那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一时糊涂呢,不然有二小姐的栽培,前程定能一片大好。”李文淑边说还边作出一脸可怜的模样。
站在一旁听到李文淑污蔑自己的弟弟,阿楚显然是忍不住了,严词厉色的反驳着:“我弟弟没有拿那笔钱,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文淑也不甘示弱,说;“有没有拿也要讲求证据不是吗,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而你亲爱的主子还在睡觉,看来并不怎么担心你弟弟嘛。”
打着挑拨离间算盘的李文淑并不知道,其实自己现在在苏夏然他们面前就是垂死的蚂蚱,苏夏然早就猜到没有见到黑衣探子的李文淑一定会来自己这里一探究竟,便让阿楚配合自己演了这么一出戏。
即是为了打消李文淑的怀疑,也为了拖延时间。
苏夏然走到李文淑的身边,笑着说:“李文淑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在这硕大的苏府,我们都不好过,想知道我有没有查处证据,咱们明天不就知道了嘛,李文淑急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牵扯?”
见苏夏然话中有话,像是将矛头引向自己,李文淑心虚的说:“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牵扯,小心乱说话闪了舌头。”为了怕苏夏然看出自己脸上的端倪,说完后李文淑便匆匆离开了。
看李文淑离去后,苏夏然自己低语道:“真是一个愚蠢的人。”
第二天早早的苏家众人便被叫到了议事厅,是因为给苏夏然承诺的三天时日已经到了,大家都期待着苏夏然的答案,以及她有没有找到证据。
有的人是看好戏的,因为他们并没有见到在这三天苏夏然出过自己的院子,也没有见她做什么,而是整日都在睡觉,不明事理的人自然好奇苏夏然今天会做什么。
苏风颇有威严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一身素衣飘然走进的苏夏然一脸淡然,以为莫不是苏夏然找到了什么证据,自己真的误会了那个叫红月的,饱经沧桑的双眼盯着苏夏然问道:“然儿,莫不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苏夏然不卑不亢的回答说:“没有。”
听到苏夏然回答的各色人都有不同的反应,首先这李文淑轻舒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苏夏然的自不量力,而苏夏然清是在一旁哀叹了一声,多少为自己的这个妹妹担心。
而苏风则是奇怪,明明没有找到证据为何可以如此胸有成竹,坦然的站在这里,沉思片刻,苏风开口说:“然儿,既然你没有找到证据,那便要兑现之前的承诺,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本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众人,没想到苏夏然说:“等等父亲,可否请您和众人一起跟然儿去一个地方,去了您自然明白了。”
见苏夏然还在苏风面前讨价还价,李文淑忍不住插口说:“苏夏然,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找到证据便是没有找到,何必要折腾这众人看你在这拖延时间。”
苏夏然笑着说:“李文淑这么激动做什么,跟着然儿去一趟不就好了?“
本不打算任由着苏夏然折腾的苏风,看苏夏然一脸自信的模样,便也好奇了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跟着你走一次,但若还是没有办法证明红月的清白,就也在罚你禁闭三个月,你可应下?“
”好“苏夏然毫不犹豫的说。于是众人便跟着苏夏然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跟着在后面一起走的李文淑见正在往自己的院落中走去,不免心急起来,,难不成是那东西被苏夏然查出不来了,但又给自己心里安慰,说:“这不可能,钱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张哥知道,为了不走漏风声连自己的亲女儿苏夏烟都没有告诉,苏夏然是怎么知道的。
更何况这些天自己一直盯着她,她怎么能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但是看众人去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院落,李文淑潜意识里却是越来越心虚,就像自己的秘密被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
终于众人在那棵巨大的桃花树下停了下来,看到那棵桃花树,对于此时的李文淑来说犹如一记晴天霹雳砸了下来,没有想到苏夏然竟然查到了这里。
走到桃花树下的苏夏然说:“父亲请稍等:说完便开始在树下那片凸起的地方挖了起来,不消片刻,果不其然,挖出来一个大箱子。
当看到那个箱子的时候李文淑已经是脸色惨白的向后躲去,想乘众人不注意之时逃走。
找到箱子的苏夏然将箱子劈开之后,递给了苏风,而箱子里竟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不多不少,刚好三百两。此刻就算是苏风想说什么也是哑口无言。
怒气直冲苏风的脑门,没想到啊,居然是自己的枕边人出卖自己,生气的喊道:“李文淑,给我出来“然而此时哪还有李文淑的身影,早在苏夏然挖土的时候,便已经趁机跑走了。
见无人应答,苏风更是生气,也确信,这件事是李文淑做的,和红月没有关系。
而此时的苏夏然就是暗自懊恼,说;”该死,居然让她给跑了。”
正在生气中的苏风下命令说全城抓捕李文淑,交代完这一切之后,便兑现了苏夏然的承诺,将红月放了,但众人散开之后,苏夏然却没有走。
而是跟上了苏风,说:“父亲稍等,然儿还有事情要禀告您,李文淑与张叔通奸已久,把父亲蒙在鼓里实在不应该,然儿也是无意间撞到,怕父亲不知道,特来告知一声。”
本就非常生气的苏风,听到苏夏然这么一说,再加上药堂出事,合起伙来诬陷红月的事情,自然就相信了苏夏然。
一方面全城派人逮捕苏夏然的同时,也命人去药堂抓张叔,而此时还在药堂忙碌,以为高枕无忧的张叔却不知道厄运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