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恩惠中毒一事后,允文走出东宫,向守在东宫外的太后等说明事由。众人放心后,都离去了。
“允文呐,你也不必太过于伤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陷于伤痛之中无法自拔,如何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朱棣劝诫道。
“多谢四叔教诲。今日一事,打搅了咱们的雅兴。若是四叔有空,请移驾武英殿,侄儿与你把酒言欢,顺便谈谈国事。”允文说道。
“甚好,甚好。四叔此行,见你与往日大相径庭,也想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人才,改变了你。”朱棣道。
“如此,甚好。侄儿已命内阁大臣与武英殿参加宴会,正好让四叔见识见识。不过,今日一事,四叔不可胡言。若是胡言,那时可休怪侄儿了。”允文又说。
“这是自然,四叔怎敢违抗圣旨啊。”说着,他与允文二人移驾武英殿。
当他们到了武英殿时,黄子澄、齐泰等人已经在一旁等待了。接着,他们一起进入武英殿入座。
朱棣一坐下,就举起酒杯,“各位臣僚,你们费心了。今日,我见我这允文侄儿与往日大相径庭。允文能有今日,我这做叔叔的怎能不高兴。这杯浊酒,我先干为敬。”
说着,燕王一饮而尽。在场的内阁大臣们,也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刻的允文也想看看,这将来的敌人,在自己的面前能说些什么。因此,他在一旁只是沉默不语。
“方孝孺方老师,劳苦功高,迪公也是。子澄、齐泰,年轻有为。三吾大学士,为我朝鞠躬尽瘁,是为大才。国丈爷马全,能者多劳啊。”朱棣边饮酒边说道。
“多谢王爷,王爷谬赞。臣等愧不自如。”坐在一旁的陈迪开口说话了。
“迪公谦虚了,你与我,还有我的哥哥们从小玩到大。你的人品,我难道不知。迪公者,大才也。”朱棣醉着说道。
“若是各位有不满的地方,皆是我朱棣一人之错,与我这允文侄儿并不相干。若是各位想另择明主,我燕国的大门,永远为各位敞开。”朱棣接着说道。
“燕王殿下是醉了吧,才在此胡言乱语。”陈迪为朱棣的放肆解释道。
“确是如此。我是醉了,是醉了。”朱棣道。
“来人。送燕王去东宫安歇。”允文道。
“喏。”两个小太监扶起燕王道。
“四叔今夜不必出宫了,在侄儿这睡下,等明日在出宫门吧。”允文又说。
“多谢皇上。”朱棣谢道。
待朱棣走出武英殿,允文对身旁的一太监说:“命锦衣卫严密监视燕王,若有异动,立即来报。”
“遵旨。”太监道。
等允文与众大臣准备离开时。“皇上!皇上!紧急军情!”一人跑了进来。
此人身着驿卒服装,到时已是筋疲力尽。
“皇上……”齐泰直接取过这名驿卒递给他的信件,转身就呈给了朱允文。
朱允文没有立即就拆开信件,而是说:“皇宫金地禁止大声喧哗,但是今日也算事出有因。朕也不加罪与这名驿卒。来人啊,把这名驿卒带下去,让他好生休息下吧。”
待朱允文说完这一番话,才将目光投在信件上。
朱允文刚刚拿到手的时候,就觉得这信件有所不同,可是没想到,在这封信件的火漆上,有一个小小的飞鱼纹印章。
锦衣卫急件!
朱允文也庆幸发这封急件的人知道规矩,万分紧急的事情走军驿加急送回。虽然调用军驿颇为困难,但是军驿的传递速度,是要比锦衣卫快上些许的。
拆开火漆,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朱允炆有些站立不稳。
代王殿下欲反已控大同镇,调集了藩王联邦合众国十一万军马。
要命……真是不想什么来,就来什么!朱允文的心中不禁有些抓狂。现在对于他来说,需要的就是尽量避免藩王造反。没想到设立藩王联邦合众国,却白白把十一万军马送给了代王朱桂。藩王联邦合众国总共设立了五个藩王常任理事国(算朝廷在内),总共二十三万军马,朝廷掌控7万,其余的藩王,每人4万。后来,允文才知道,代王是偷去了朝廷的兵符,拥有了朝廷的7万军马。
当然,这个消息,朱允文是要埋下来的。其实此时朱允文最担心的,就是大同镇作为边镇,平日重兵把守。但是代王这一反,自然会抽调大量军队南进,到时候边关不稳,蒙元鞑子入境,又是黎民百姓的大劫。
第二日,酒醒的朱棣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却请命去平定代王叛乱。允文不知道朱棣唱的是哪出,但一想到可以利用代王的兵马消灭朱棣燕国的兵马。既平定战乱,又可除掉朱棣这个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便准许了。
“四叔,平定代王的十一万军马,不知您需要多少军马。”允文在朱棣出发前说道。
“只凭我燕国境内十万军马即可。”朱棣道。
“那便仰仗四叔了。”允文道。
城楼上,允文与众大臣看着朱棣远去的身影。突然,一大臣说:“圣上,放朱棣乃是放虎归山,此时不除,更待何时。”“不可,我欲借代王之手,除掉朱棣。”允文道。
“圣上妙计。”大臣道。此人正是徐辉祖,朱棣的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