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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妍突然起来的抗拒,额头上布满的细碎汗珠,酡红的脸色,以及触手处过度滚烫的肌肤,哪怕真的不知道边绮年背着他干了什么勾当,边韶也能猜得出,杜妍此刻是什么样的状况。

平心而论,瞧见这样的杜妍,他心里没有一点绮思,那是骗人的。

只是瞧着她身上几多伤痕,以及她手上自己用箭头扎出来的那些血洞,他有再多的绮思,也都散了。

而且他没有漏听掉,他赶来之时杜妍说的那句话。

她将他当做了幻象,而且还用了又字。

中了那样的药,自己却出现在她的幻想之中,其中究里,只要一想,他就觉得心如擂鼓,仿佛初识情愫的愣头小子一样,满心都是欣喜。

她到底有一些将他放进了心里。

“阿妍,放松些,我只是替你处理下伤口,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性都没有这么好过,只压制住了杜妍推拒的手,一面放缓了声音安抚她,一面去了随身的金疮药和水囊,替她简单处理身上的伤口。

杜妍被他压制着,全然挣不开。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碰触,带起一阵阵战栗,她用力将唇瓣咬出了血,才止住了到嘴边的□□。

她想,再这么折磨下去,就不是边韶对她做什么,而是她自己要被药性驱使着,自己贴上去了。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的身上已然被汗水染湿,意识也越发模糊,边韶才终于处理完了她身手的伤口。

他用手替她将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拿衣袖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又伸手按住了她那饱受主人□□的唇瓣,不让她再继续咬下去,“别咬了,都出血了,我瞧着会心疼的。”说着,他边拉起她那伤痕累累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眼里有些黯然痛色,“这手也一样。以后不准对自己这么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来找到你,护住你的。所以你要学会依赖我一些,别什么都靠自己。”

落在手背上的吻轻柔温暖,似羽毛轻拂过心头。

杜妍恍惚中瞧着边韶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庞,瞧着他眼里的缱绻深情,一时间竟像是被吸了神思。

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好似那夜醉酒之后,他背了她,一步一步从密林之中走出来之时,她听得他胸腔里的心跳声,与现在一般无二。

然而她的安静只有片刻,药劲再一次发作,她颤颤伸了手,竟抚上了边韶的脸。

她的手指碰触到边韶嘴唇之时,两人身子同时微微一震,仿佛有电流从她指尖窜过一样,带起异样的酥麻。

边韶的眼神变得幽深了些,下一刻,他捉了她的手,从自己唇上移开,然后,他在她指尖上轻轻啄了下,带着些许无奈苦笑道:“我若说自己做了柳下惠,只怕自己过后都不信。阿妍你先睡一会,要不然,我恐怕就要对自己的保证反悔了。”

边韶一面一说着,一面伸了手去,在杜妍颈后的昏睡穴上重重一按。

杜妍只觉后颈一疼,再然后,她便彻底失了意识。

————

边韶抱着杜妍出了石洞没多久,就遇上了跟着寻过来的景邻玉,以及在半途中与她碰上的元至等人。

远远瞧见杜妍的模样,景邻玉低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过来。她伸手想要从边韶怀中接过杜妍,可边韶只是往旁边一避,便让开了。

“阿妍怎么样,伤着什么地方了?”

“主要是伤了腿脚和腰部,滚下来的时候,身上也挫伤许多地方。”景邻玉追着边韶问杜妍的情况,边韶简单应了两句,目光却瞬也不瞬地看向出现在这里的元至,视线里充满了警告和不悦。“元大人还真是该不该的场合都在。”

若说元至被人引来的时候,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及至遇上景邻玉,得知杜妍遇了险,如今又见到边韶抱了昏迷不醒的人出来之时,他也大致猜得到,这桩意外,是为杜妍设的局,而他的作用,大约是局里面推波助澜的一颗棋子。

不愿因为这样的事和边韶乃至杜妍结下死结,元至无辜一摊手,“我也是被人引过来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至今仍是一头雾水。”

边韶没有与他多言,只抱了杜妍,越过元至大步走了过去。

景邻玉听了一半,越发觉出这件事的不对味,目光瞬间投向元至,“什么引过来?”

元至看看四周,无奈一摇头,“这件事晚些再与郡主说,这时候,还是先顾看下杜大人的情况吧。”

边韶抱着杜妍从山坡底下上去,景邻玉和元至也跟着赶了上去。待楚千牵了马来,边韶本准备带了杜妍上马,想了一阵,临时止了步,还是转身将杜妍交到了景邻玉手里。

今日之事,并不宜让太多人知晓。猎场之中人多口杂,杜妍到底是个姑娘家,外表再强悍,手腕再凌厉,有些不好的东西,能避的便避一些。

而且他虽暂时点了她的昏睡穴,但她身上的药性似乎极为霸道,若醒了之后继续发作起来,也不是个办法,他得先去把解药拿到手。

于是乎,在景邻玉的诧异里,他将景邻玉叫到了一旁,小声与景邻玉交代道:“待会陛下问起,边说阿妍是滚下山时撞到了头,暂时晕了过去。另外,你带阿妍回去之后,先替她把身上的伤口再处理一下,然后找间僻静屋子把她锁起来,你需陪着她,但除了你以外,旁的人一概不许见她。”

边韶的交代太过奇怪,景邻玉听得莫名其妙。可她要再问,边韶却不再多言,只道他去取个东西,很快便来寻她,让她务必顾看好杜妍。

景邻玉被叮嘱得有些不爽,一面又对边韶有些另眼相看,边道:“以阿妍和我的关系,不用你多言,我自会顾看好她。”

边韶得了她的许诺,当即不再耽搁,翻身上马便走。

当然,走之前,他不忘让楚千拽走了元至和元至的人。

这种觊觎他的阿妍的男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掉以轻心!

————

今日的围猎,是二皇子景抒拔了头筹。

而杜妍遇险一事,也很快便传回了女帝耳中。

到底是一手提携的臣子,女帝对杜妍始终多了几分看重,闻讯后便遣了身边的太医前去,替杜妍看伤。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桩插曲,二皇子并没有与女帝开口要赏赐,而是道自己想要的赏赐尚未想好,但请女帝容他再想一想。

女帝对待景抒,从没有对待大皇女景惜一样的偏宠,但这次却意外得很,她转头看了旁边的帝君一眼,最终倒是应了下来。

至于边韶,他一面派人去找仍未露面的宋琰,一面却带了楚千匆匆赶去寻了边绮年和大长公主。

却说边绮年假以大长公主的名义设下圈套后,心里一直是紧张忐忑的,一面恨不得杜妍立刻栽跟头,一面又有些担心事情败露。大长公主今日也未曾去猎场,而是与边绮年呆在一块,与她说一说和谢家的婚事。

平日里,但凡是与谢南安有关的事情,边绮年都极为专注,可今日大长公主却发现,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定,总在走神。

这情况瞧来不对劲,大长公主不由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心神不宁的?莫不是和谢南安生了什么变故?”

边绮年这才猛地醒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觉得心烦气闷而已。”

大长公主上下打量她一阵,没再追问,打算就此打住。可原本微掩的房门却被人一把推了开来,边韶一身衣袍凌乱,袍摆还带着些血痕,面色阴沉地出现在房间里。

“你最近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是什么礼数?”大长公主最近一见边韶,心里就梗着一口气,开口本欲呵斥,但话才起了个头,瞧清楚边韶的形容后,又转了语气,略有些担心地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上哪里受了伤?”

边韶没有回答,反手重重掩了门,大步流星走向了边绮年。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沉冷,又或是本身做贼心虚,边韶往前走一步,边绮年便往后退一步,并不敢直视边韶的双眼。一直到她被逼着退到了墙角,再也退不动,她才不得不抬起头来,扯出几分不解望向边韶,“哥哥这是怎么了?”

她话方落音,边韶的手便抬了起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道耳光狠狠刮在她脸上,力道之大,竟将她打得跌坐到了地上,原本俏媚的一张脸也瞬间浮肿起来。

边绮年被打得愣住了,半晌后才捂了脸愤愤瞪着边韶,眼泪一颗接一颗从眼睛里掉下来,越掉越猛,跟连珠子似的。

边韶瞧着她哭,只觉心里益发厌烦。上一世她做过的事,这一世仍不肯消停。自己背地里给人捅了刀子,被捅刀子的人一身是伤,尚且咬紧了牙关半点眼泪不肯掉,她倒因为一个巴掌,哭得这般委屈。

边韶冷眼瞧着边绮年,但看她要哭成什么模样。大长公主在旁边瞧着自己这一双儿女,只觉额头青筋直跳。她一双眼光芒如刺,刺向边韶。

“边韶,你这是疯了是不是?”

边韶转过眼,嘴角噙着几分冷笑看向大长公主,“母亲不妨问一问,我为什么打她。或者说,这件事母亲知情,当真是母亲安排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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