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他?”但心中却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来这。这一看却让这个老掌柜想起三十年前江湖盛传的一句话“冰山十年铸寒湘,江湖从此异数多,”那是一把紫绿色剑鞘的剑,一股寒气却不断从剑鞘内散出!就像是一场拼杀随时就要展开一样;据说持剑人的杀戮心越重,散发的冰寒之气也就越大!而剑中的冰寒之气随时都有反噬持剑人的可能。
一旁的小二从茶室出来时,忽见掌柜看的如此出神!便凑上去好奇的问了一句:“掌柜的,那几位爷是谁啊?”
掌柜转过头小声的回道:“我怎么知道!去干活”
小二见掌柜又些不高兴,便嘀咕着转身倒茶去了。
凌风见两位师叔都不说话,而他也不好先开口,看着桌上刚倒好的茶!不竟有些喜悦:“好香的茶!”说着,端起杯就欲喝下!
“小心!有毒,”柳原桥惊呼着并一把打在凌风的手臂上,凌风手一扬,杯子便掉在了地上!只见地上的水马上就变成了紫色并还有泡。
一脸惊愕的凌风不紧不慢的说道:“柳师叔,有毒啊,,您怎么不早说啊?”
“这不用怪你柳师叔,其实在我们早就知道茶中有毒的事了,当四弟发现茶水有毒正欲发作时,是我故意使眼色让适你一适,谁料..,唉!凌风啊你还欠缺谨慎啊”高奇叹息的说道。
凌风环顾着周围,猜想这次定是小二下的毒!回头看时,却见小二果真是早已吓得躲在一边面如灰色。
掌柜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看情形还以为是那白衣人在适那少年武功!
凌风嗖的声就站起了身,喝道:“小二过来,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小二一边向前一边哆嗦着几个字“你知道的,小的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啊!”
坐着的高奇和枊原桥一听,都不禁哑然一笑!却唯独红衣人没有笑。
凌风见那掌柜也是来澄清,倒便也不好再质问。
高奇安慰着说不仅你的杯中有毒,这四杯茶水中都有!
柳原桥见小二还站在那,就如是在等宿命的到来一样!忙轻声说道:“小二,你去把茶壶拿过来,”
小二如得解救一般,连忙跑进厨室里拿出刚才倒茶的茶壶,柳原桥接过茶壶往地上一掷!便已是四分五裂。
小二对这,更是摸不着头脑!就连远处的掌柜也是听声大惊,忙是出屋查看。
高奇看着地上的水立时变了颜色,却突想起十年前他因为轻信一女子而中毒的事。此时更是气愤不已;急忙站起身拔剑指着小二的颈椎:“还敢说不是你!快说到底受何人所使?”
小二如失魂一般,刚跪下说出:“爷!饶命.”话刚一说出口,便吓得晕了过去。
柳原桥站起身,走到地上那滩茶毒前,蹲下;“这是紫海草,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它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紫海草在中原极为罕见,所以下毒的定另有其人而且说不定还是个高人!”说罢,便已回头看着高奇。
凌风猜到那一定是罕见,但想也只有一处有!于是失口抢道:“紫海草是不是长在海里的?”
柳原桥道:“风儿,你认为你帅吗?”
这样的笑问,凌风以前也听柳原桥说过,他总是以此来笑话自己!也是这笑话,自己才知道“原来有的名字并不一定就代表字义!”。
但每当这样的笑话出现时,却总是会出现这一幕!这对凌风来说,这好像是已成了一短路习惯:凌风左手指轻触着额头装作很是无奈:“其实吧,我很丑!”。
就在这时,高奇似乎已觉察到异样,刚坐下的身子却又突然站起身看向任何一个可能有人的地方朗声说道;“施主,来了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躲躲藏藏实非英雄所为啊?”。
凌风见三师叔只是看着屋顶,自己便不禁好奇!“三师叔,有人吗?”
高奇喃道没有。
柳原桥又接道:“有,已经走了”。
凌风不知四师叔所言意指什么?欲问时却见他笑着示意自己看桌上!
凌风这才发现放在桌上的那把剑已不见了:“爹,人去哪了?四师叔,您知道?”,
黑衣人转身过来看了看凌风和柳原桥,便拿着手中的剑向大门追去!并道:“如果能让你我都看见,那他就不会是我们的二哥了也就更不会叫冷铁面!”说罢,身影便已消失在了大堂内。
凌风一直只知道爹的名字叫凌修,却从不知道小时听江湖上说的‘三尺寒冰冷铁面’原来就是凌修。
当凌风也想跟出去时,柳原桥却道:“人数不多,他们两个足以应付,风儿,你就呆在这”。
柳原桥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小二大声呵道:“小二,还不快些把桌上的东西换掉!另外来一壶酒,一斤牛肉,两盘下酒茶”,
话音刚毕,小二站起身却再次询问!柳原桥奈着性了又复说了一遍,小二这才应声而去。
不一会桌上的菜总算是上齐了,凌风望着桌上的菜:“师叔,你总算开晖了,可是怎么这么少啊?”
柳原桥倒上一杯酒后,对凌风的异问并不理会!而是自先一饮而尽,然后挟了一块牛肉在口中,红着脸道:“外面传闻的三尺寒冰只不过是形容二哥手中的那把剑,而冷铁面这称谓是二哥三十年前就有的。后来我们兄弟六人自认识到结拜你爹起就没见过他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你爹有两样物事让江湖人士十分敬畏,一是他手中的那把寒湘剑.二是独一无二的武林绝学疾云步”。
凌风方才知道原来爹刚刚施展的是疾云步,难怪无声无风!原以为爹和师叔们是同门师兄却没想到原来是结义兄弟,此时不仅感叹!便对已站起身的柳原桥道:“也难怪!那其他三位叔伯又在哪里呢?”。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只许你叫我和三弟做师叔吗?”柳原桥说着便已又已倒了一杯酒,不等回话,便已急急喝下!
凌风自是知道柳原桥口中的三弟是谁,但这问题还用想吗!肯定是因为自己没见过那三位叔伯的原因,要不然刚才如何会说是叔伯不是师伯。
“因为他们跟本就不会收你做徒弟!他们三人,任何一个的武功都比你两位师叔的要高的高,”柳原桥左手拿酒壶正倒完酒,回头看了一眼凌风,又叹息道:“十七年前,我们虽然把南宫千与赶出了中原,但大哥也因为六弟的死而退隐江湖!五弟喜好自由的生活从此也远走大漠”说罢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凌风这才知道难怪爹和两位师叔要隐姓埋名,假装退隐江湖!可又实不知为何这几日又要现身于此?正想再问时,却见柳师叔已是手舞足蹈的了!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硬是给咽了回去,不竟低声的说了一句:才喝两杯就成这样了。
柳原桥刚坐下,便恍惚听见一句“大哥和五弟,我已照二哥的意思早已给他们飞鸽传书,脚程的话最迟也就后天到!”
朦胧中只见说话的正是刚踏入大堂门口的高奇。
回头时,见果真是三哥也已从外面回来!柳原桥忙是摇晃着站起身,正要上前询问时,却见二哥转过头对门外说了一句:“还不快进来?”。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已走进了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凌修紧随其后。
凌风见那少年的衣服有些破,进门后又四处张望所以料想这定是个乞丐!便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自己倒了杯酒,自己从没喝过酒,而这酒刚喝到嘴里却全吐了出来。
高奇刚一转身便把拔出手中的剑并用剑指着那乞丐的喉咙“快说!是不是你在这杯中下的毒?”
这一下,让一旁的凌风也是不知何故!只见那少年面无惊恐:“什么毒!我怎么不知道?”。
凌风这才明白原来师叔是说他下的毒,凌风站起身上前:“哟呵,你还敢装蒜?!”
闻声出屋的掌柜见状忙跑过来哀求:“各位大侠,老夫求你们就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饶了他吧?”
高奇见掌柜又来阻挠,不竟气恼:“好!饶你可以,那你告诉贫僧你刚才为何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你要是说不出,那就休要怨贫僧”。
那少年不仅对眼前这黑衣人的话兀感奇怪好笑!而掌柜哪又细听这些。见有希望便连抱双手颤抖道:“大侠息怒,他是我孙子,我这是叫他去外面买点东西,谁知道他竟现在才回来!”话还未完便已是老泪纵横。
那少年正是掌柜的孙子,叫钱自通。
钱自通见地上刚擦过的一大团水迹,这才明白原来是这几人被下毒了,见爷爷第一次在自己眼前落泪,内心不竟一阵酸楚:“爷爷,您不用替我求情,反正我就是没有下过毒,”
掌柜挥手挡着钱自通,不让他让前,就是怕他真的死在黑衣人的手里:“你给我住嘴!都快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倔!”。
高奇见似才那少年的举止,竟是意外的想起了什么!随即转过头问凌修“二哥,你有没有从那少年的身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凌修摇了摇头,便转身回坐到了原来的坐位。
柳原桥上前轻扶住高奇的手:“三哥,快把剑收起来吧!如果是他,你想二哥还会留他到现在吗?”。
高奇听罢这才还剑入梢,却完全没有在竟柳原桥是否喝醉了酒,转身道:“你们下山去吧,”
掌柜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果真不肯罢休,竟要将我一老一少赶下山,”眼看天色已晚,却实不知下山后去往哪?
那少年本不想走,但却被掌柜强拉了回来,往大门走去。
柳原桥见状虽想制止却又只是欲言又止!只觉想在浑身疲得紧。
凌风无意间看到了少年背上的那柄短剑,剑鞘和剑柄虽极为精致但却只有不到两尺;无论是谁?背上负着这样一把剑,都是极为的好笑!但凌风却又不敢笑出声,因为刚才爹才生过气,他可是不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眼见那两人要走,而刚才凌风其实已经听出了三师叔的意思!于是借由站起身:“啊!我师叔的意思呢是说现下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回屋休息了,”。
凌风虽是说着,但还是话语中有几分轻笑!以前听四师叔说过,三师叔原来是少林僧人,但后来还了俗后,仍是改不了口!所以才会这样。
见掌柜应声便又和少年折回了里屋。高奇这才坐下端起杯把酒一饮而尽但目光却一直未从钱自通身上离开,还悠悠道:“出门才十几步,就看见那小子!四弟,那你说除了他,还会有谁?”
而此时柳原桥摇头晃脑的看着桌上的画道:“这女子真漂亮”
凌风忙是劝道:“柳师叔,你又喝多了”
柳原桥站起身划手道“你们谁说我喝多了?我没喝多!”话音还未落,便打了一个隔就倒在了地上。
“师叔,师叔?”凌风还欲再叫时,却听:“你怎么又让你柳四叔喝酒,我不是说了他不能喝酒的吗?!”。
凌风回头看着高奇回道:“我没让,是四师叔自己要喝的,”说着便要去扶起柳原桥。
高奇适才见四弟来阻止时,他就已经闻到了股酒气但那时并未太过在意,而四弟的酒量向来就是不好!却又偏喜好喝酒!这时更是摇头:“你师叔不碍事的,睡会儿就好了,待会你扶他上楼休息便是了”。
“莫非下毒的人早已在二哥出去时就已经走了?”凌风把柳原桥扶回桌凳子上坐着时,却听三师叔说出了似才那句话。
只见高奇正看着桌上的画像,喃喃自语!细看时,才见画像上的那人中等身材,一身奇怪的打扮,虽然看不着面,但应该像是西域人士。
“还记得我们在路上拨剑那会儿吗?我想此人应该是在我们没到这茶店时他就以藏在了屋顶,他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所以又故意用隔空打穴的手法点了那掌柜的穴,而最后又用同样的手法解了穴,这种手法虽和一阳指手法相同,但指法却大有所别!也并非是隔空打穴,但却和它又是同根”。还未等凌风看清画上那人穿的什么鞋子?便听高奇说着适才那句话。
凌风也是这时才细想刚才的那一幕!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刚在门外,那掌柜要叫我饶命呢,原来弹在我手的就是.....”
高奇点头道:“嗯,只是隔空打穴的唯一传人早在二十年前就以死于非命,没想到现在屈然还有人会,虽然有些不像!但依我看敌人不会轻易罢休,凌风,要么晚上你和我一屋吧。”说罢眼看着凌风。
凌风面带苦涩站起身应声:“是,”
这时,柳原桥忽地站起身道:“不行!风儿还要听我跟他讲我们当年的英雄史呢?”。说罢又欲倒下!
高奇急呼:“凌风,还不快把师叔扶上楼?”
扶住三师叔后,这才发现爹早已不见了身影!当扶着师叔上楼梯时,却不仅有些气喘:“柳师叔,你可真够沉的,”
柳原桥挥动着双手:“开玩笑!师叔我是什么人,爷们。”
凌风沉声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