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赵连城满脸疑惑地看着万灵根,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沙蔓。
“没错,是月圆之夜。”万灵根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务必告知宗老将军等人,还有已经潜进来的兄弟们,最近一段时间不可有任何动作,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擅自行动!”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状况越来越糟了,现在就连多说几句话都会体软气虚。
赵连城沉声应是,“大帅,你的气色越来越差了,你……还是多多静养才好。”
万灵根吃力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赵连城退了出去,冷汗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沙蔓,你不是说我体内还有属于我自己的血液吗?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啊?”万灵根强忍着晕厥的冲击问道。
沙蔓秀眉紧蹙道:“万大哥,你不要再理外面的事了。你身体里的确有属于你自己的血液,可是……可是现在你的气血是逆行的状态,必须先理顺了才可以呢!”
万灵根叹了口气,彻底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了。
暗夜,繁星,残月清冷。
荷叶坪浓雾弥漫。
山顶一处隐秘的洞穴里,万灵根双目紧闭,盘膝端坐,沙蔓坐在他身后,双掌抵在他背心上,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暖流透进他体内。淡淡的七彩光芒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在浓雾中形成了道道瑰丽的虚影。
片刻之后,沙蔓全身被汗水湿透,万灵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沉睡过去了一般。
沙蔓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掌,扶着万灵根躺下,口中喃喃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我的功力根本就驱动不了你的血脉。”她伸手探入万灵根胸前,触到一块温润的玉牌。安安静静地贴在胸口,节奏鲜明的跳动从那里传来,她露出一丝微笑,收回手掌。又从怀里取出一只金色的纸鸽,轻轻地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下了一个殷红的血印。
天光大亮,雾气更浓。
十几个人从山下爬了上来,林三金独自一人站在荷叶坪的山口处。
“王治拜见林国丈!”一个面色发白的少年人躬身道。
“你就是王治?”林三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向他身后看了看,“下次只需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王治陪着小心问道:“国丈大人,昨夜有人见荷叶坪上有异象发生,不知是何缘故?”
“什么异象?”林三金皱了皱眉头问道。
王治道:“有人看到燕京峰顶有七彩霞光迸现,约一个时辰后消失,不知国公可知此事否?”
林三金哼了一声道:“无论有或没有,与老夫无关,但是有一条你记住,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峰,否则后果自负!”
“是!”王治恭敬地答道。“国丈可还有什么安排吗?”
林三金沉吟了一下说道:“三日内送一百颗上等灵芝仙草上来,可有问题?”
王治愣了一下,犹豫了半饷,有些为难地说道:“一百颗?五十颗可以吗?”
林三金道:“可以啊。”
王治又是一愣,心说这个老头原来这么好说话,谁知林三金下面的话却让他脊背一凉。
“你给我减半,我也把你减半如何?”
“小人不敢,三日内一百颗灵芝仙草一定送到!”王治诚惶诚恐地说道。
林三金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浓雾之中。
“老大,这个姓林的也太狂了吧?”王治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忿忿不平地说道。
王治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狂?让他狂!别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他挥了挥手说道:“走,我们去给他准备一百颗灵芝仙草去。”
“老大,我们真要给他准备一百颗吗?”
王治阴恻恻地笑道:“当然要准备。而且个个新鲜,只不过……要先用鹤顶红泡一泡才行!”
“老大英明!”那些人边说边嘻嘻哈哈地向山下走去。
三天之后,王治带着十几个人推着几辆装满货物的车子上山来了。
这次接见他们的并不是林三金,而是四个手执钢刀,气势汹汹的壮汉。
“林国丈呢?”王治有些心虚,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四人其中一人瞪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林国丈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王治愣了愣,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我是什么东西?小爷我是窑子口寨的大寨主!”
那人哼了一声,上前两步,抬腿把其中一辆车踢得倒翻出去,车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你干什么?这可是林国丈点名要的仙草灵芝,你们……”他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从地上拾起一颗灵芝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是极品!”他指了指王治身后,“你过来!”
王治的心猛地一跳,面色又变,“你要干什么?”
那人冷笑道:“传说中灵芝是大补之物,我想让你的兄弟享受一下,如何?”
王治干笑道:“不用了吧,如此珍贵之物,还是尽快交给林国丈为好。”
“不听招呼?”那人抬了抬手,身后三人飞快地来到他们身边散开,把这十几个人围了起来。
“吃还是不吃?”那人把手中的灵芝递了过来,王治脸上的冷汗流了下来,“这位……大哥,我……我们不能吃!”
“是不能吃还是不敢吃啊?”那人回手把灵芝扔到山下,“敢跟我们耍心机,别说你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就是你爹王喜也没这个胆子!”说着他把手一挥,“教教他们!”
他话音刚落,周围三人挥刀向前冲上,只听一声声惨叫响起,王治身后那十几个人转眼间就变成了无头的尸体,王治躲闪不及,被突如其来的鲜血喷溅了一身。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儿?”那人向前踏了一步,王治如见鬼魅般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你不要过来!”
那人呵呵笑道:“小兄弟,你不要害怕,不会很疼的!”说着手中钢刀寒光一闪,王治半截左手飞上了半空,他大叫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