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属于他自己的宽阔大床上,左臂缠着白纱,要不是阵阵巨痛不时传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来人!人呢?都死绝了?信不信老子灭了你们全族?!”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从外面走进来三个摇曳生姿的女子,来到他的床前站定。
“是你们?我不是让你们去妓馆里接客了吗?你们三个贱人还有胆回来?”王治只觉得七窍都在冒火。
“是啊大王,我们听说你成了残废,特地回来看看你的。”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他那只缠着纱布的胳膊上摸了摸。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王治怒吼道。
“哎哟!奴家好怕怕哟!”那女子手抚****,作惊恐状,表情极为夸张。
“好了红妹,你还有心思跟他胡扯,干脆一刀杀了算了。”另一个女子说着从怀中取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王治大惊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那女子冷笑道:“没毛的野小子,姑奶奶们的男人回来了,所以……你死定了!”说着举起匕首就要往下刺,王治见状大惊,“慢着!”目光定定地望向门口。
三个女子一愣,同时转过身去。
只见门口站在十几个人,各个面带煞气。
“六哥!”
“四哥!”
“你可回来了!”
“……”
三个女子顿时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向门口扑去。
王治动了动身子,勉强坐了起来,望着门口的众人吃惊不已,“老四,老五,老六?你们不是在后山喂猪呢吗?谁让你们回来的?”
“是我让他们回来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王治警觉地向里面缩了缩。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你知道,从现在开始,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那人冷冷地说道。
“你……你凭什么管我们山寨内的事?”王治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
“赵将军。跟他废话做什么,把他交给我好了。”老五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此人正是赵连城,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山上的事情不能耽搁。”
老四,老五和老六齐声道:“谨遵赵将军指令!”
赵连城看了看一脸惶恐之色的王治说道:“这个人还要留着。”
老五嘿然道:“赵将军放心就是,我保证让他活得无比的舒坦!”说着向王治走去。
王治大惊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老五已然扛起王治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四哥,六弟。凡事你们两个作主就是了,我先陪这个小子好好玩玩,整天对着一群猪,都快憋死我了!”
赵连城强忍住笑说道:“武州如果再有人来,你们就说那小子上山去了,随便应付几句就可以了。”
老四和老六点头称是,赵连城目光又落在那三个女子身上,“你们是什么人?”
三个女子忙道:“我们是四哥和六哥的人!”
赵连城对老四和老六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安排?”
老六和老四对望一眼说道:“我听四哥的。”
老四拱手道:“请赵将军转告国丈大人,小的必定鞍前马后,粉身碎骨……”
“好了!”赵连城打断了他的话。“有新的指示我会随时通知你的。”说完来到门口挥了挥手,“兄弟们,我们走。”
很快门外就一个人也没有了,老四和老六转过头来盯着“楚楚可怜”的三个女子,嘿嘿笑道:“六弟,这张床可不小啊!”
老六点了点头,“的确不小。我左你右如何?”
“好!”老四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和老六迈步向三个女子走了过去。
“哥哥,你们要干什么啊?”软绵绵的话语随后就变成了娇柔细细的喘息声。不过很快,那声音就变得高亢起来。
同样。在不远处的一间房舍中也传来了高高低低的叫喊声,只不过那声音听起来象是男人痛苦的哀号……
赵连城等人来到寨门处,另一行人从暗处转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消失多日的张怀仁。
“老赵。大帅现在怎么样了?”张怀仁问道。
“放心吧,大帅安好。你的人马都带来了吗?”赵连城问道。
“都来了!”张怀仁点了点头。
赵连城左右看了看说道:“按大帅的安排,这座寨子由你来接管,内外布防全部都得是我们的人,面子上的事,让那几个废物去做。”
张怀仁道:“好!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大帅?”
赵连城低声道:“月圆之夜。”
张怀仁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荷叶坪后山的山洞里,万灵根艰难地睁开眼睛,沙蔓坐在他身后,脸色苍白,几近虚脱,在她身边,已经有十几只被鲜血染红了的纸鸽。
“沙蔓!”万灵根的声音微弱而幽远。
“万大哥,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已经能够跟上你体内气血变化的节奏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控制它们了。”沙蔓的声音同样虚弱无力。
“算了吧沙蔓!”万灵根轻轻握住沙蔓的手,“听天由命吧!”他的确产生了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经过这几天和沙蔓没日没夜的运功探查,他终于彻底了解了自己身体里发生的一切。仿佛乾坤倒转一般,他体内所有经脉竟然全部扭转,气血运行也异常紊乱,若不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护住了他的中枢心脉,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
沙蔓输入他体内的精气就象一个个辛勤的修理工,把他错乱的经络重新摆正位置,可是这些修理工本身就很弱,修正那些细枝末节的经脉还勉强可为,一旦遇到主脉,立即就会被那股强大的反噬之力摧毁,烟销云散。而每每此时,都是他和沙蔓的生死劫难。
不过随着沙蔓锲而不舍的坚持,输入他体内的精气越来越多,虽然还是很弱,但是已经有一部分在他体内生根,不会象以前一样被摧毁得一丝不剩了,这给了本已经绝望的沙蔓巨大的动力,于是运功的时间也就更久了。
可是如此一来,万灵根倒还好说,对于法力和功力都不高,况且只恢复了七八成的沙蔓来说,就越来越艰难,越来越难以为继了,以至于后来只能坚持几息的时间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两人的目力都远非常人可比,虽然隔着浓重的雾气,他们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夜空中那轮越来越大,越来越圆的明月,沙蔓所说的月圆同之夜越来越近了。
沙蔓也变得越来越急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