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辜的看着她:“没啊。”
安襄离道:“别不承认了!你就是在赖皮!”
我正色:“本公主是那种人吗!”
“是!你就是!”
安襄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牌:“一副牌里面四个狮子四个老虎,这牌里面已经扔出去三个狮子四个老虎了,最后一张狮子牌在我手里,你的牌里怎么会还有一张狮子一张老虎!你分明就是赖皮!”
我心底一虚,摸了摸鼻子,还想嘴硬:“你、你怎么知道已经扔出去三个狮子四个老虎呢,我咋不记得,你记错了吧你!”
话音未落,安襄离就从桌子上扔出去的牌中找到了她说的那几张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还抵赖?”
我恼羞成怒,把桌子上的牌统统推翻在地:“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哪有你这样的,打个牌不就是消遣一下吗,你竟然还记牌!”
安襄离也炸了:“还不是因为你总耍赖,每局都骗人,每次出大牌时都偷着把出不去的小牌扔出去,光我被抓就抓住好几次了!”
本宫一个堂堂公主,被她毫不留情的拆穿拆穿拆穿,面子上委实挂不住了,我尖叫道:“我没有!”
“你有!”她不依不饶。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
我一拍桌子:“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娘们给我拖下去!!!”
“是。”身后两个宫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然后拖着安襄离往下走。
安襄离戏也很足,拼命的挣扎着,一副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的模样:“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做错!我是被冤枉的,无耻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拖安襄离的两个宫人尽显疲惫。
跟我们凑局打牌的晶莹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劝我道:“公主,别这样了,这都半个月了,你和小姐每天都打牌,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拖下去杀无赦的戏,奴婢看着实在累。反正一刻钟之后小姐就会被放回来继续打牌,您这至于嘛?”
宫人也叫苦不迭的模样:“是啊殿下,大小姐每次挣扎都用尽全力,奴婢们胳膊都快被她拽断了,真是好累。”
我又拍了一下桌子:“怪我吗?怪我吗?这不是实在太无聊了吗?你们要能想出些别的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我们俩还至于每天跟签到似的整这么一出吗?废物!一群废物!”
安襄离也甩开宫人的手,站起来拍打着衣裳上的折痕,附和我的话:“就是!倘若还有别得可以玩的东西,本小姐岂会跟她同流合污!”
“你说谁污呢?”
安襄离:“说你!”
我不服:“你!”
安襄离:“你!”
我:“你!”
安襄离:“你!”
我:“你你你你你!”
安襄离:“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我:“呸!”
安襄离:“呸呸!”
我和安襄离互相呸完,然后一同坐在软榻上,继续开始洗牌打牌。
气氛变得无比祥和。
“岁月静好。”我祥和的说。
“可不是。”安襄离祥和的说。
晶莹木着脸道:“两位主子,奴婢真的累了。奴婢能否请求回侯爷府?”
我祥和道:“当然不行。”
安襄离祥和道:“然不行。”
我:“不行。”
安襄离:“行。”
我:“。”
晶莹:“……”
晶莹问宫人:“宫中可有百年古井?”
宫人回:“有的,姑娘想做什么?”
晶莹仍旧木着脸:“想投一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