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那种傻逼吗?”戚月淮蹙眉道:“有血缘关系又不代表什么,他对你干的事可称不上是一个哥哥,况且他逼死了那个服务生,也算一命还一命。”
他一顿又道:“我是怕你心软,会因为林明烨死了伤心。”
“我的心一点都不软,而且可能比你想象中的硬的多。”
“心软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硬一点好,只要...”戚月淮笑了下:“对我心软就行。”
“那。”林行秋看向戚月淮,突然拉起戚月淮的手,目光炙炙:“要不然你摸摸?”
林行秋的伤好的很快,出院前一天,戚月淮晚上要走的时候,却突然有人打来电话。
“戚月淮,你在哪?”
是林明远的声音,他早把林明远拉到黑名单里,估计是林明远又换了一个号码打了过来。
听到林明远的声音,戚月淮低头看了眼林行秋。
林行秋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机,似乎没注意到戚月淮的这通电话,戚月淮略松了口气。
戚月淮不想跟林明远多说什么,就准备挂掉电话,林明远兴许是被戚月淮挂怕了,他看戚月淮没说话又赶忙道:“我二哥的葬礼你来吗?”
“葬礼?”戚月淮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林明烨已经被人捅死了,过了几秒他才道:“不去。”
虽说林明烨死的也算挺惨,但他对林明烨倒是没有多少同情,更不是不可能有敬意,就算因着戚家跟林家哪一点交情该去一趟,家里也总会有人去,反正不会是他。
“你!”
林明远有些生气,他跟戚月淮已经很久没有见面,戚月淮总是躲着他,连手机也拉黑了,最近家里坏事连连,二哥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他本就伤心,所以给戚月淮打了这通电话,想求一个心里安慰。
本想着他已经这么可怜了,戚月淮又看在家里出了这种事的份上,戚月淮应该会来,可没想到戚月淮拒绝的这么干脆。
林明远又生气又伤心:“他是我二哥,你也叫他一声叔叔,他死的那么惨,你竟然连看都不来看他,你还是人吗?”
“林明远,你哥哥去世了我不想说什么重话,但是现在他去世,你应该做的是好好缅怀他,而不是非要让我一个外人去参加他的葬礼。”
林明远沉默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啜泣声:“就算这样你都不愿意来吗?你就那么讨厌我?讨厌我们家?我哥哥死了,可是难过的只有我,我的姑姑叔叔们一个个面上难过,私下没少说我二哥的坏话,连我的同学都觉得我哥哥是罪有应得,戚月淮,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
林明远很少在戚月淮面前展示柔弱的一面,他向来气焰嚣张,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戚月淮面前示弱。
“林明远,这是你们的家事。”戚月淮觉得还是应该跟林明远好好把话说清楚:“林家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林明远,你不要再对我报什么期望了,我也不想给你什么莫名其妙的希望,你应该能明白我意思吧?”
戚月淮话没说完,突然被林行秋勾住腰,一把拉向床边坐下,戚月淮正在打电话,没有防备,被林行秋一把拉进了怀里。
戚月淮一顿。
林行秋的手顺着戚月淮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他侧着头在戚月淮耳边吹了口气,然后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没关系?那我呢?”
戚月淮颤了下,用力咬了一下下唇,才没让发出奇怪的声音。
“戚月淮,你心就这么硬?这种时候还跟我说这种话?!”
林行秋在戚月淮耳边轻笑了一下,手不安分的动了下。
戚月淮几乎要发出声音,他张开嘴尽量克制自己的呼吸,轻轻吸了几口气才开口道:“我...现在...有事。”
“有事?”林行秋手下用力,又用刚才那种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说是什么事呢?”
说完,林行秋的手从戚月淮的衣服下摆钻了出来,戚月淮松了口气,但来不及轻松太久,林行秋的手又从另一个地方伸了进去。
戚月淮差点叫出声。
林行秋手下动作一停,在戚月淮叫出声音之前,另一只手一把捂上戚月淮的嘴。
“乖,别出声。”
戚月淮顿了几秒,点点头。
林明远被戚月淮这种应付的说法对付多了,并不买账,他依旧喋喋不休道:“你真够可以的,这种时候那哪怕骗骗我都行,连骗你都不愿意,我真的看错你了。”
林行秋手放开戚月淮的嘴,在他耳边引导着他:“深呼吸,然后继续说。”
戚月淮深呼吸了几下,缓缓开口:“你知道...看错就好...我真的有事...先挂了...”
戚月淮正想挂掉电话,林行秋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挂,戚月淮挣扎了下,但林行秋另一只手又动了几下,戚月淮差点整个人软掉,戚月淮实在有些受不了,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
一股浓郁的玫瑰香味在房间里散发出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不想跟我聊天?”林明远说上了头道:“就因为我是林家人?林行秋他也是林家人,怎么没见你反应那么大,还上赶着帮他,难道你不想娶我,真想娶他不成?”
林行秋发出一声轻笑,舔了下他的耳垂:“说啊,你想娶他不成?”
戚月淮咬着牙艰涩出声:“行,我..娶他,行了吧?反正...他也是林家人,非得娶一个,就他。”
“戚月淮,你嘴就这么硬?这种时候还这么冷血?”
“嘴硬?我看你嘴不硬。”林行秋轻笑了下,在戚月淮耳边轻声道:“这里倒挺硬。”
戚月淮头昏脑涨的根本听不进去汤岚在说什么,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强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尽现,他本就白,骨节处透着一层薄红。
电话里林明远还在絮絮叨叨,戚月淮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却无法把他们完整的拼凑成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像一片飘起来的云,没有重量,没有意识,在天空里漂浮着。
一道光突然射了下来,穿过了他。
“唔....”戚月淮忍不住出声,手机从他手里滑落掉在了床上。
他没有忍住。
他在林明远的面前发出这种令人羞愧的声音,几滴眼泪滑了下来。
林行秋俯身舔掉了他眼角的眼泪:“别哭。”
“林行秋...”戚月淮眼角泛红,小声喘息着,他恨恨瞪向林行秋:“你是疯子吗?”
“他没听到。”
戚月淮愣了下。
林行秋捡起被丢在床上的手机,在戚月淮面前晃了晃:“我早就挂了。”
林行秋在他耳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听到你这种声音的。”
“只有我能听。”
只是不知道林行秋是怎么想的,毕竟是人命,他跟林明烨还有血缘关系,万一林行秋心软,为林明烨伤心,就不好办了。
“真死了?”戚月淮道:“什么时候?”
“好像昨晚吧?死的都透透的了!”
“挺好的。”
理论上林明烨是林行秋哥哥,这是个坏消息。
但情理上,林明烨跟林行秋简直跟仇人差不多。
从某些方面来说,林明烨称得上杀人凶手。
所以也确实说得上是罪有应得。
“你听到了?”戚月淮一愣又道:“嗯,昨天晚上,在监狱跟犯人起了冲突,被...”
“我说了,他罪有应得。”林行秋看着戚月淮,眼神晦暗不明:“这就是我的想法,怎么?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死了,我却觉得他是活该,你觉得我心太硬?”
林行秋放在被子下的手猛然握紧,没有让戚月淮看到。
“林明烨死了?”
林行秋先出声打破了寂静。
戚月淮一愣。
林行秋抬头看向他:“罪有应得,不是吗?”
林明烨□□了服务生,还用权力逃脱联邦法律的制裁,导致服务生没有得到应有的公道,最后跳楼而死。
割喉这个词戚月淮觉得有点血腥,犹豫了一下没说得出口。
林行秋靠在床头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到底难过亦或是别的什么,戚月淮站在床边,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怎样。
“是,确实是罪有应得。”戚月淮一顿:“你...”
戚月淮欲言又止,虽然林行秋说林明烨是罪有应得,但林行秋的反应过于淡定,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正义得到声张的痛快,他实在从林行秋的反应上猜不出林行秋现在是怎么想的,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应。
“你是想知道,我对林明烨的死到底怎么看的吧?”林行秋道。
李挺见戚月淮也不知道消息,这会儿酒正喝到头上,也没闲工夫跟戚月淮拉家常,道了声拜拜便挂掉了电话。
戚月淮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看了眼林行秋,不知道该不该跟林行秋说。
“你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有第一手消息呢。”李挺有点失望,他正在外面跟人喝酒,正吹逼聊天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抱着拿到第一手消息的目的给戚月淮打了电话,想套到小道消息跟狐朋狗友吹逼:“听说是个死刑犯,本来是分开管理的,结果好像出了点什么差错,那死刑犯跟林明远起了冲突,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刀片,直接把他给割喉了!”
“死了?”戚月淮也被惊到了:“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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