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他抬眸又看向戚月淮：“不想装了。”
“你的意思是。”戚月淮道：“现在的你才是本来的你？”
林行秋在戚月淮肩上蹭了蹭：“有可能呢。”
他眨巴眼睛看着戚月淮：“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戚月淮将林行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但是你没分化前，不要再做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当禽兽，知道吗？”
虽然未分化也不是不可以，一般来说再分化前夕，一个人的性征就会发育成熟，各种器官也都已经生长成熟。
但戚月淮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因为对很多人来说，未分化就像未成年一样，就像十七岁零三百六十四天和十八岁正就差一天，可没过那个坎就不算成年。
而他也并不是那种急不可耐的alpha。
总有一天他会吃到林行秋。
林行秋点点头：“懂了。”
戚月淮拉好站起身来，林行秋拉了一下他：“你要走吗？”
戚月淮咬牙道：“我总得先去收拾一下吧。”
林行秋眨巴眼道：“那你今晚还要走吗？”
“我...”戚月淮看着林行秋，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挺晚的，凑活一晚吧，但是林行秋，你今晚老老实实睡，可别再动手动脚了，不然...”
戚月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能把林行秋怎么样，憋了半天道：“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行秋眼里绽放出喜悦的光：“好。”
周末是林明烨的葬礼，去的人并不多，因着他的死其中龌龊太多，许多人瞧不上，也不愿意沾，林家自己也不想大操大办，只想快点把这件事揭过去。
戚家这次也没人去，只让手下的人送上了一束哀悼的白菊花，其中意思很明显。
戚家也瞧不上林家这次的事，不愿意沾染，送花已经是看在两家过往的情分上。
周末的时候，戚月淮还是去了趟林家，不过倒不是去参加林明烨的葬礼，而是去林行秋吃饭。
林行秋前几天已经出院了，戚月淮本想把他接回自己的公寓，在他看来，林家现在是多事之秋，而林行秋在林家地位又尴尬，倒不如住在他的公寓里。
反正就算林行秋不在，估计林家也没人能想起他。
但林行秋却不愿意，说是太早了，还不到时候，戚月淮本来觉得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还谈什么早不早的着实有点好笑，可仔细一想，如果跟林行秋住一块，到时候擦枪走火就尴尬了。
反正住一起在戚月淮看来是早晚的事，急也不急这一会儿。
今天吃饭是早就决定好了的，这家料理店的位子不好定，戚月淮也是前几天接到电话才想起自己之前约了这么一顿饭。
因为味道确实不错，所以戚月淮想带林行秋去尝尝。
戚月淮在林家外面等的时候，林家大门紧闭，想来人都去了殡仪馆，葬礼还没有结束。
跟林行秋吃完饭回来，天已经黑了，林家的大门还是紧紧闭着。
“行了，回去早点休息。”
戚月淮将林行秋送到门口，笑着跟他道别，林行秋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走到戚月淮面前。
“怎么了？”戚月淮以为林行秋忘了带什么东西。
林行秋跟戚月淮面对面看了几秒，突然往前一凑，吻上了戚月淮的唇。
戚月淮微愣过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的手缠上林行秋的腰，回应着林行秋的亲吻。
两人的缠绵持续了几分钟才结束，结束后，林行秋却没放过戚月淮，他又在戚月淮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才作罢。
他又笑着跟戚月淮挥了挥手才转身往大门走去。
往门那边走的时候，林行秋余光往不远处轻瞥了一眼，嘴角勾了勾。
那边停着的正是林明远的车。
林行秋回自己的房间后，并不急着洗漱，他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果然没过多久，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门被人用力推开，门撞到墙上砸出巨大的响声。
林明远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刚和林行秋对视上便气冲冲的跑到他跟前。
“贱人！”
林明远抬手就要给林行秋一巴掌，这一巴掌一看便力气不小，甚至能感觉到这巴掌带起的风。
林行秋轻而易举的抓住林明远的手腕，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还了林明远一巴掌。
“啪——”
巨大的巴掌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林行秋的劲自然比林明远大得多，打的林明远头偏向一边。
林明远回过头的时候，脸上泛起了十分明显的巴掌印，他捂着脸又羞又怒。
“你敢打我？！”
“你跟林明烨可真是亲兄弟，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怎么？你想下去陪他？”
虽然林明烨人品极差，但对林明远却极好，林明远本就因为林明烨的死而十分难过，现在被林行秋打了一巴掌，又听林行秋用这种极具侮辱性的语气提起林明烨，他气急，林明远没有领教过林行秋的身手，只当两人身手还处于同一水平，方才只是林行秋趁他没有防备才得了手。
林明远想通了这一点很快又出手要去打林行秋，却被林行秋接连打了几个巴掌。
林行秋没有戚月淮那一套不打omega的绅士做派，他向来只信奉拳头才是硬道理，起码在动手这件事上，他很少吃过亏。
林明远被林行秋打的昏头转向，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林行秋，这才消停了下来，只是恨恨看着林行秋：“你还要脸吗？勾引我的未婚夫？”
林行秋笑了下，似乎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戚月淮承认吗？”
虽然林明远总以戚月淮的未婚夫自居，但戚月淮的确从未承认过这件事，对他也一向是能躲就躲。
而且关于林家和戚家的婚约，本就是口头上的协定，也从未定下人选，后来又出了许多事，可以说婚约能延续下来，完全是因为戚家人品好，换做旁的家族，两位老太爷已作古，这件事没准就算了。
但如今出了林明烨的事，戚家连林明烨的葬礼都不来，这件婚事到底能不能成，突然说不准了。
林行秋的话狠狠戳中了林明远的痛处。
“所以你就是准备跟我抢戚月淮了？林行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林明远喋喋不休，林行秋的表情愈发不耐，他没等林明远说完，一手抓住林明远将他放倒，随即他半跪在地上，右手扣上林明远的脖子，手下用力，死死盯着林行秋，一字一顿道。
“他，是，我，的，明白？”
“对不起,对不起。”林行秋拉着戚月淮的手摇了摇软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给你打电话的是林明远我就忍不住,你别气了好不好。”
戚月淮咬着牙,更加羞愧,他再次起身,恶狠狠看着林行秋：“你有病吧！”
林行秋眼眸低垂,咬了下唇：“对不起。”
“闹鬼？”戚月淮狐疑道：“你不是不怕鬼吗？”
“我说了,我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
“那也不行！万一呢？！”
戚月淮顿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我说，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你，好像更高冷一点？可现在怎么感觉...”
戚月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林行秋。
“你最好是。”
林行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眉头皱了下：“只要我多看他们一眼，他们就像蜜蜂一样贴了上了，觉得我对他们有意思，我甚至怀疑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后来我不得不让自己显得冷淡一点，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让他们产生一丝遐想的空间。”
林行秋保持着下巴靠在戚月淮肩上的姿势继续道：“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有时候就连自己也分不清我到底本性如此还是伪装出来的。”
戚月淮听到林行秋是因为林明远才这样，心里的气略消了一点。
林行秋一把抱住戚月淮，修长的胳膊将戚月淮整个圈了起来，下巴搁在戚月淮肩上：“别气了别气了,好不好哥哥，我下次肯定不会了。”
上次跟林行秋去鬼屋，林行秋的表现可还历历在目。
“我装的。”林行秋道：“我一个人就会怕,那次不是有你吗？真的，就剩一晚了，好不好嘛。”
戚月淮瞥了眼林行秋，林行秋无辜的眨眨眼。
“嗯嗯。”林行秋点了点头：“肯定的，那你今晚别走啦好不好,就在这儿睡吧，我听护士说...”
他凑到戚月淮耳边轻声道：“闹鬼呢。”
粘人？
好像...还有点过于色情？
林行秋看了戚月淮一会儿垂眸道：“你知道，从小到大，我碰到对我有想法的alpha太多，有时候...”
“你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虽然林明远没发现，但戚月淮还是又羞又怒：“干那种事？让他发现了，你他妈让我怎么见人？”
林明远那张嘴,如果真的发现了，肯定会在别人面前大肆宣传抱怨,说不定会直接去告诉他妈,那他才真的社会性死亡了。
戚月淮想从林行秋怀里坐起身来，他撑着床边，手上一时没什么劲儿,又掉回林行秋怀里。
羞愧和愉悦交替着刺激着戚月淮的泪腺,他瘫软在林行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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