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清正为凝神抗拒魔音迷惑,不想却又响起漫天的“嗡、嗡……”的声音,睁眼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来这满天的野蜂呀?
此时却又听恒山派的梅玄喊道:“刘师兄,乾转艮,艮趋震转坤……”喊的正是九宫五象阵的阵诀,这大阵又开始运转起来。
又听他们齐喝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这五人推动阵法,相互内功浑然一体,四象位的四人的功力流转最后注入一个人的体内为第五象可以是五剑派的任意一个人,梅玄尖喊了一声,“啊……”这一声却是集四人之人所发的与佛门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功夫,天空中云集的蜂群顿时被强猛的声浪冲散,四处飞舞。
周郎克的“波音功”虽暂时被破掉,此音却是柔而不断,飞散的野蜂又开始云集,那些野峰居然被指挥得像军队一样分批向这“九宫五象剑阵”发动攻击。
这五人身上都散发出了一层隐隐可见的气体,从上俯冲而下的野蜂,撞到他们身上,都被弹飞开来,这阵法中的人从未见过这等情景,担心抵受不住这些蜂军的进击,暂时不推动阵法把周郎克困死。动也不动地站着,只转动着眼珠看着这奇景。
周郎克虽解了自身之危,而这蜂军居然伤不得他们不禁沮丧。眼睛骨碌一转又计上心头:“刘剑清,你知道苗姑娘有个儿子么?”
“周郎克,你别再花言巧语了,你休想再扰乱我们的心神,识相的,你就把这鬼蜂都驱走,我们光明磊落地打一场。”这话却是祖全之说的,因为他深知感情的破坏力确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任你修为多深,意志多强都是难以抵受得住的。这是他的另几个其它五岳四派的师兄弟或许不理解的事情。
听了驳斥周郎克只是笑笑,并不置答,继续道:“你道苗黛玉的儿子为什么叫刘雨蝶么?她说这名字是为了纪念与某人的一段情。”周郎克不再吹魔音推动蜂军的攻击,而是冷冷地看着刘剑清脸色骤变,又火上浇油:“你想她的对她薄情寡义,更辣手断送她的幸福,她何以还给儿子起这个名字呢?”
那刘剑清听到这,就再也抑制不住了,痛苦地大叫一声“啊……”然后便疾奔而去。疾奔之余众人更见他连摔了数交,显然悲痛之余更心神大乱不可抑制。
“九宫五象剑阵”缺了一象便不成阵法,周郎克哈哈大笑,道:“我便不用蜂军相助,与你们这等脓包再比试比试如何。”果真便吹起魔音把野蜂驱走,然后掌风挟杂风雷之势劈至。
余四人只得以闪烁无定的快剑迎击。周郎克身法快速穿插,如一道道波光般在四人的围攻中游动着,没丝毫窒息之意,渐处上风。
自刘剑清被气走后,其余四派中的人自数泰山派的青虚子武功最高了,眼见这赫赫有名的“九宫五象剑阵”要在这魔头掌下受辱,当真是羞愤难当,“刷”地一招“横断秦岭”削出,剑到中途却佯出破绽。
周郎克瞧得准,轻舒猿臂,便把他的掣剑之手制住了。正轻蔑得意间,不料青虚子,手腕一甩,右手之剑已经交到了左手,转背撞到了周郎克的怀里,然后举剑一招“鬼途同归”要从自己的腹部刺入,把背后的周郎克一同刺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众人都惊呼“不要……”
忽然一股强猛的气流冲将下来,“砰”的一声青虚子手中的之剑便拿捏不住,向左边脱手而飞。
众人见一人从屋顶而降,豁然认得是丐帮的帮主乔齐云,都喜出望外,这周郎克却没认得来者何人,把青虚子制服后,竟把他撇一边又来斗乔齐云。
乔齐云嘿嘿冷笑,“呼、呼……”连环掌已擘至,乔齐云左轻挥一掌正是“龙气冲天”周郎克顿时被迫退数步,甚是难堪,此时只见他脸色紫涨得可怕,全身骨格“格、格……”作响。
屋顶上的周峰霸见这般情形,心急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别人或许不知,这是他周家的独门内功,当拼尽全力使出内功的极限,使用的时间越长,对自己的身体越是危害。
经过数时辰的用功,他那被封的穴道虽然没有冲开,身子却也稍稍能动弹了,咬牙用力在屋顶滚将来去。
祖全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挡住视线向自己冲至,便抬掌“蓬”的一掌,将之击飞了,才发现原来是个人,只见那人被击飞落地,随即却向乔齐云攻去。
原来周峰霸一身可怕的内力苦于被乔云制住了要穴,更调息调岔了道,内功难以运转,他在屋顶滚下来,被祖全之击了一掌,不但没受伤,其浑厚的内力被外来气劲却依然不为所动动,将一路“太乙灭龙掌”使开已到了极致。
周峰霸虽逞得一时口快,却不免心浮气躁,在乔齐云这等气凝如山的掌劲下,顿时险境环生,“喏、不得了,好兄弟这么快便要变脸了,要取老哥的性命了么?”周峰霸越是存心要激怒、扰乱乔齐云的心神,却是越凶险,心里直叫苦不迭。
夜风与林木摩擦的声音为这些绝顶高手拼掌发出的掌劲撞击更增添了威势,似乎是千军万马的厮杀,又似乎是浪潮汹涌澎湃,他们的吼声如龙吟虎啸,又过许久,又传起了始起彼伏的嚎叫声,陆续有人受伤倒地了,如同受伤的野兽。
“老毒物,那里逃……”一排急速的脚步声,向西边消失。后来就只剩下林叶婆娑作响了,就只剩下大自然的自然韵律了。
又过了数时辰,“祖师兄,你起来,你不能就这样躺下去……”那个恒山派的道姑梅玄,扶起了倒在血泊中的祖全之,探手到他的鼻孔处,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声,心下稍稍安心。四处张望,乔帮主追袭抱着儿子逃命的周峰霸,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余下的人都各受了极重的伤倒地难起。其中要数祖全伤得最重了,至今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