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1 / 1)

梅玄是这四个人中伤得最轻的一个人了,那个带她们来找女儿的老财主大概是被吓着了,已不知去向,屋里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子,衣冠不整地跑出来,四下看了一下,然尖叫了一声,向着那数人消失的方向奔去。这四个五岳剑派的弟子行动艰难地进了屋宅,歇息。

屋子里一片漆黑,响着粗重的呼吸声,“……梅师姐……就算到阴间了……”这是祖全之的声音。

梅玄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却有点劫后余生的喜慰,“祖师弟,没有,我们还活着,没到阴间,你怎么了,可一定要挺住哦!”

没想到祖全却断断续续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梅春师妹,就算到了阴间我也不会后悔的,就算你答应了梅师姐今生今世都陪伴着她那又怎么啦!她虽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她把你带到衡山派,你才有今天,可是你那时候还小呀!小时候的话是不能当真的,你懂吗?你有没想过我……”

梅玄听了这些话,不禁脸色煞白,羞窘难当。要知她对纪梅春的感情已超出了师门姐妹应有的程度,只是这些不应有的情感没办法表露出来。这时幸亏屋子里此时伸手不见五指,其他几个五岳剑派的弟子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此时她气得手微微发颤,在想着:“难道纪师妹真的跟他好上了么?难道师妹忘了自己的誓言了么?”盈眶的泪水滑落了,打湿了衣裳。随即这微弱的声音便沉寂下来了。

梅玄虽怒祖全之这些话,不过她出家毕竟慈悲心怀,忍了忍才过去扶起了祖全之,黑暗中让他盘膝坐正,自己也在其背后坐一手按住对方的天宗穴,另一手按住对方的命门穴,徐徐地输送真气。

梅玄不停地推送真气,可是祖全之却不起应有的反应,依然昏厥不醒的样子。用了好一阵功。自己也因耗费真气过度,而只得放下了双手喘着粗气。

旁边传来其他几位五岳剑派弟子的声音,“梅师姊,这位祖师弟,可怎样了?”梅玄叹了口气,其他几位都摸到祖全之身边。有把脉的,有伸手来探鼻息的,也有摸他胸口的。梅玄道:“各位师兄弟,咱们共用‘九宫五象心法’看是否能救这位祖师弟。

泰山派的张洪道:“梅师姊,只是这‘九宫五象心法’向来是五岳五派同使,现在刘师兄已不知所踪,就我们四派的功力,能施行这内功么?“别废话了,救人要紧,只能博一次了。”

其实祖全之的伤没有她们说的那么重,只是昏厥了一会。

张洪、崔志雄、分别用手掌抵住了他背上背上各胸口的数处要穴便开始催动内力为对方疗伤,祖全之出掌要与梅玄相接的时候,却没接着,好像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状似馒头的东西,不禁一惊,估计是摸到了对方的胸。

“祖全之……”声音很尖锐,很明显说到祖全之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崔志雄也是年少不懂,连这样的氛围也分辨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梅师姐,你怎么啦?祖师哥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么?”

梅玄不悦地道:“祖全之,你伸常掌时,掌心发出轻微的掌风,我鉴声辨位,自然不会……”

祖全之的惶惶失措,其他几人都感觉到了。

“是、是……”然后右掌轻挥“啪”的一声,两人的掌终于接上了。

三人徐徐地用功,祖全之的伤本不十严重轻,被这三人的内功冲入体内,顿时体内便起了反应,用了一回功,梅玄心下喜慰,对这套九宫五象心法的神奇之处甚喜。各人助祖全之搬运数周天之后,才各自收功。

祖全之今年年方二十二,也正气血方刚的少年,而方才触摸到梅玄的胸部,虽是无意的,内心却起了几丝涟漪,他虽是衡山派的颇有成就的弟子,却常与些市井之人打交道,加之他年少道行尚浅,对那些地痞的污言秽/语也没多加排斥,对这些懵懂的,常萦绕心怀。

忽然心里一动,以为是自己少年心性忽起,却不知是礼教中最最痛恨之一的事情。声音中颇有市井无赖的韵味,“师姐,我刚才是摸到了你的……你的……实是无心之失……”

那梅玄怒叱:“住嘴,衡山派怎么就出了你这种弟子?”

其他的几个人也是少不更事的少年,只知道修道,练武几足不下山,估计也想不出她与祖全之的话是何故。

祖全之第一次遇到这档事,心里自然七上八下,却也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特别是这个道姑女人只被自己摸了一下,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如真如那些市井地痞们口中所说的妓/院里的那些……

道与魔之间往往也在一念之间,这话其实大有道理,也有说人性是多面的,有恶念,有善念,有邪念,有仁念等。

祖全之心道:“我虚长了十数载,不知红尘乐事,今天倒给这小尼姑师姊弄得神魂颠倒,暗暗吃惊自己这些年的道行却不是就此毁了么?”不由得叹了口气。

华山派的催志雄道:“祖师兄,你叹什么气呀!是为今天所受的伤么?”

祖全之“嗯”了一声,心里却暗骂,“真是一不懂浊世红尘烦恼的一介武夫。”随即又能想:“有多少得道之人不是看破红尘,大彻大悟,才能参透那些高深莫测的禅机妙理哩。自己又不曾经历过红尘儿女之事,又怎么能看破红尘呢?”想到这不禁心情大乐,转身看了一下在一边因用功过度而喘着粗气的梅玄,心里萌芽一个自己只认为是恶作剧的念头……

这几人都打坐闭歇息,用了一阵功,也都太困都胡乱躺在地上睡过去了。

华山的崔志雄最勤快,天蒙蒙亮,就爬起来为大家做早点,经过一夜的歇息,祖全之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

吃早膳的时候,祖全之特显殷勤。梅玄虽依然没有好眼色给他看,却也缓和了不少,不再声色俱厉。

趁梅玄不注意的时候,他竟然偷偷地打量着她的外貌,虽穿着朴素的道袍,却也难掩其亮丽的容颜姿色,偷看她胸前耸起的性感,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这些大概是耳濡目染多了那些市井龌龊之徒的习气的反应。

早上众人再合力为祖全之疗伤,可就比昨晚轻松多了,四人运起那“九宫五象”心法,不再遇到阻力,四人的功力浑似浑然一体,祖全之因此而更增进了内力修为。身体的内劲由其他三人帮忙推动。搬运气功运数周天不但祖全受益匪浅其余各人的精神也都神采奕奕起来了。

梅玄扶一个恒山受伤的弟子然后对众人道:“我们就此别过了。”向众人拱了拱手,眼神却没有向祖全之扫上半眼,让祖全之有那么一点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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